阮绵气不过,没控制住手上用力打了他两下:“你怎么总是这样?谁让你抱我的?”
沈衡垂眸,看了眼被她打过的地方,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手真小。
打人也没半分力气。
沈衡语气清冷随意:“我想抱你,就抱了。”
阮绵身体紧绷,盯着他毫不在意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敢吭声,只能自己低着头生闷气。
沈衡把她的脸抬起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阮绵没搭理他。
沈衡:“在阮家你的脸色就不对。”
他和丁景茗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再回去找到阮绵,就发现脸色奇怪。
沈衡脸色平静道:“在阮家的宴会上有人欺负你了?”
阮绵看了他一眼:“没有。”
沈衡指腹细细抚着她的脸颊,触感一如既往的很细腻,也很软。
他向后靠在床上:“在回来的车上,你频频走神,神情恍惚。”
沈衡把她的脸抬得更高:“分明是有心事。”
阮绵看着他清冷的眼神,心底微颤。
“没、没有,”她下意识就偏了偏脸,不敢和他的目光对上,“我没事。”
怕她不信,阮绵拍开他的手,语气假装轻松道:“我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事呀,没人能欺负我。”
沈衡淡淡道:“除了阮熙曼,阮家其他人都欺负过你。”
阮绵脸色微僵。
沈衡道:“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向我寻求帮助,我有责任替你解决。”
阮绵身体轻颤。
任何事,都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阮绵想起路静雯说的话,想起周契。
这件事沈衡能帮她吗?
爸爸说,这件事如果公开,对她以后影响会很大。
妈妈说,她是女孩子,这种事情是女孩子吃亏。
她最亲近的家人,曾经温声细语的和她分析利弊,告诉她这件事应该私底下解决,不要闹到大众面前。
沈衡只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很快,两人就会离婚。
周契就要出来了,沈衡能怎么帮她呢?
就算沈衡能帮她一次,以后呢?等两人离婚,他们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关系。
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立场要沈衡帮助她?
更重要的事,她不想让沈衡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知道,这件对她而言是污点一样的事。
阮绵胸口处很闷,闷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没有,我没有事,”阮绵看着沈衡,声音低低的有些颤,“也没有任何人欺负我。”
沈衡抬了抬眼:“我会让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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