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虞,无奈道:“林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还没有下作到给你下药的地步。”
小心思被戳穿,林虞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挺直脊背,直直看向昭胤,朗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昭胤气结,手中的筷子重重摔到桌子上,大监见他动怒,默默向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一群人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于莹并未见过昭胤动怒,此时觉得身旁的空气都凝滞了一般。她有些害怕,也起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步,火药味更加浓郁。昭胤不再言语,拿起筷子挑拣着用了一些吃食,他吃饭很慢,慢条斯理的,一顿早饭,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待吃完饭,他心里的郁气已消了大半,让大监摆了棋盘,欲要和林虞下棋。林虞坐在原地不为所动,压根没有下棋的意思。
昭胤也不急,就那样直直盯着林虞,林虞被他瞧的难受,只好坐到对面和他对弈。
二人都极周全,棋局不由胶着起来,二人不遗余力的厮杀,最后还是昭胤棋高一招,赢了林虞。
屋外下了雪,地龙烧的极其旺,屋内的温度比往常还要高上几分,林虞清丽的面庞被熏的红彤彤的,白里透着粉,让人不由自主就想采撷。
昭胤便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他欺身上去,一把搂住林虞,凉薄的唇在她脸颊辗转,林虞大骇,拿起一侧的茶杯,向昭胤头上掼过去。昭胤眼疾手快,单手捏住她的手臂,林虞便动弹不得了。
河路城在大瑞西端,紧邻边关,气温比长安要低很多,大雪纷飞,滴水成冰,街上人烟稀少,偶尔遇到一个,也捂得极严实,身穿毛皮衣裳,头戴皮帽,以厚厚的面巾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身穿纱衣的陆悯,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扎眼,他提脚进入一家客栈,掌柜的已上了年纪,白发苍苍,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
似乎意料到陆悯会来一样,他含笑道:“你来啦!”
陆悯点点头,伸手拂掉头上雪花,到墙角的位子坐下,小二将一碟酱牛肉、一壶清酒端到桌子上,桌子油汪汪的,陆悯也不嫌弃,吃了两块酱牛肉,便开始喝清酒。
算盘拨得噼啪响,掌柜的把账目结清以后,便坐到陆悯对面和他说话。陆悯斟了一杯酒,递给掌柜的,言简意赅问道:“赵军师,卫五来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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