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成从他那舒适的大床上醒来时,觉得空气格外清新,阳光格外明媚,心情格外舒畅,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被人喜欢绝对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陆星成曾经对这种人类的情感不能理解,毕竟习惯了孤独的人是无法理解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才能产生的愉悦。
比如,为什么要用清晨没刷牙的嘴去吻对方?为什么要吃对方啃过的汉堡?为什么要在夜晚想着另一个人睡觉?难道睡得更香?
可是真的好香啊!
但表面上,他是不能这样的,这样显得他很缺爱啊。他可是天纵奇才,这样的人设是不能缺爱的,必须对爱不屑一顾,不然人物就崩了。所以陆星成收起嘴角的笑容,翻身下床。
与此同时,在一张铺着拼布床单、堆满各种设计书刊和杂志的床上,童小悠也醒了。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空气里还弥散着来自她身上的臭味,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这是她最近睡得最难受的一觉。
她歪歪斜斜地从床上翻了个身,“哐当”一声就滚到了床下,摔得腰酸背痛。
听到巨响的宋儒儒推门进来,看到床下的童小悠淡定地说:“出来吃早饭。”
童小悠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脸还是肿得像被打了一样,她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宋儒儒正在摆弄一个罗盘。最近他们杂志开辟了风水专栏,请来一位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半仙求知若渴,当即拜师学艺,所以最近手不离盘,盘不离身。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童小悠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昨晚实在是喝断片啥都不记得了。
“陆星成送你回来的啊!”宋儒儒难得放下罗盘,“我还正想问你,你昨晚说要去揍他,真的揍了?”
童小悠闭眼,痛苦又艰难地想了想,还是一片空白:“那陆星成说什么没?”
“没有啊。”宋儒儒回忆了一下昨晚陆星成扛着她敲门的光景。自己才把门打开,陆星成就把醉成一摊泥的童小悠从肩上扔下来,往门口一丢,扬长而去,宋儒儒与他对视的时间不超过两秒。
“不过他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的笑。”
“多诡异?”童小悠问。
宋儒儒摸摸下巴,想出了一个精准的形容词:“窃喜。”
童小悠理了一下顺序,自己喝醉酒去揍陆星成,而他把自己送回家时还窃喜?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想出了唯一的答案:“陆星成一定是趁我喝醉所以揍了我!我的脸才这么肿,他才会窃喜!否则他那么好心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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