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殿下于暗器和机关上的造诣那是举世无双的,无论是老乾方还是新乾方,最核心的密室都是殿下的得意之作。
——同那两把扇子一样的得意之作。
“那密室的构造,除了他,还有旁的人知晓吗?”白桥赶忙又追问道。
“旁的人?”谁知齐同鹤闻言,目光微妙地回望过来,“旁的人大约是不知道的,可白姑娘……难道也不知道吗?”
在他家殿下眼里,除了白姑娘,其他都是旁的人。
“我?”白桥微怔。
她脑子里装着事,一时没反应过来齐同鹤的言外之意。
不过,祁长廷并不曾给过她什么有关密室的构造图啊。
“殿下统共没送过姑娘多少东西,姑娘不然再仔细想想?”
想想,想想……
白桥看齐同鹤的神色并不像玩笑,只得硬着头皮一件件细数起来。
前年生辰,送了她扇子。
他贴身常用的暗器机关扇。
去年生辰,送了她……
咳,送了张红色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十足孟浪。
再往后,再往后……
便是将整个人都送她了,任由她揉圆搓扁,吻不还口,摸不还手。
女孩轻轻吸了口凉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耳朵有些发烫,抬起手来扇了几阵小风。
不过,扇子她后来带在身边许久,祁长廷还给了她说明书,理应是差不多摸透了,并没有什么图纸一类的东西。
反倒是婚书,她一直没有仔细看,所以……
女孩心虚般地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走到密室角落的一个书架前。
当初她生祁长廷的气,要将两个锦盒还给齐同鹤,结果被齐同鹤狠狠挤兑了一通,还适逢祁景闵找上门来逼婚。
她被逼无奈便躲到了密室里,那两个锦盒便也一直留在了这里。
白桥轻轻转动书架后的一个小雕饰,嵌在墙上的暗格便被推了出来。
暗格不大,却刚好够整整齐齐摆上两只淡青色的锦盒。
机关密封得很好,里面的东西哪怕已经被遗忘数个月之久,仍是一尘不染。
白桥手指轻轻划过右边的那只,然后落在左边的盒子上,盖子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纸红封。
两指捻出薄薄的红纸,白桥轻吸了一口气,尽量忽略上面的内容,专注地检查纸页本身是否有问题。
然而这婚书已经很薄了,实在没什么做手脚的余地,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到了原本的锦盒身上。
白桥端着锦盒回忆祁长廷送她生辰礼时的场景,忽而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