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要求他们想办法偷出来乾方筛选铺子的法门,两人答应说试一下。
便趁七月初七,众人为白桥庆生,醉得一塌糊涂之时,半夜偷溜出来潜入乾方的大伙计们日常工作的房间,希望能有所发现。
可这些暗卫出身的家伙,将机密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如何能叫这些人寻到蛛丝马迹。
于是这二人无功而返,反而留下了破绽。
——那夜祁长廷在女孩屋中,眼瞧便要成了好事,便是被这人偷溜出门的声音打断。
起初祁长廷也只为是有人起夜,可因为实在气不过,还是着人去查,结果就查到了他二人头上。
祁长廷懒得打草惊蛇,瞧着他二人在铺子里抓耳挠腮也偷不到乾方的核心,便想方设法给经手的账目做手脚,试图误导白桥的判断,然而全是白费心思。
若非这些日子察觉到白桥不知为何有些焦躁,恨不能乾方一夜之间将盛和踩到泥地里,需要契机冷静一下,祁长廷依旧懒得管这些跳梁小丑。
白桥听罢,半晌默然无语。
祁长廷瞧了她一会儿,摆摆手让何成将那两个聒噪的家伙拖走。
屋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女孩长长吸了口气,坐回圈椅上,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她太过轻敌了。
现代社会一般没这么多幺蛾子,派奸细偷文件这种粗暴的犯罪手段也就在艺术作品里常见。
可法治不健全的古代,却正是这些手段的温室。
而且主要是……
她实在太想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了。
白桥察觉到不远处,有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她一时间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个好老板,可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里,实在是太不应该。
桌旁,少年静静端详着只露一个头顶给他的姑娘,唇角不由挑起一丝笑意。
会犯错,能长记性,这才是他的小先生。
他又给白桥倒了一杯茶,亲自递到她手边。
女孩犹豫着接了过来,依旧没抬眼瞧他,只是闷闷地道了声谢。
祁长廷轻叹一口,温和道:“先生乃我麾下大将,切记戒骄戒躁。”
“乾方和我,都不急于一时。”
祁长廷为她太过冒进是因为急功近利?
白桥心中涌起丝丝怒气,分明是因为老板每日在她跟前晃!
她不轻不重地放下茶杯,显然对祁长廷的猜测很是不满。
这下轮到祁长廷稀奇了,“不是么?”
白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