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我就是很想你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桥欲哭无泪, 却根本挡不住白晓的步子。
祁长廷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收回微微抬起的僵硬的手,面带微笑地转向兄妹二人。
白桥:“……”
救命,他笑得好瘆人啊。
白桥根本不敢跟祁长廷对视, 于是去看自家哥哥的脸色。
救命,白晓也笑得好瘆人啊!
前有狼后有虎, 白桥当机立断地选了狐狸。
她望向齐同鹤的方向, 干笑道:“就是方才,我吵不过齐掌柜, 所以想找件事情转移话题,捋捋思路。”
齐同鹤:“……”
若不是在江都时被怼得狗血淋头,他真要信了这鬼话。
“那你捋清思路了吗?”齐同鹤皮笑肉不笑地道。
“捋清了!”白桥真想给齐同鹤颁发一个最佳转移话题奖。
她拉着白晓重新坐到了齐同鹤对面, 正准备说一说自己的计划, 扭头却发现祁长廷还站在原地。
何成不在,便只有少年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前院还有伙计偷偷瞧他。
大家都三五成群,各有归属, 唯有他,好像总是一个人。
白桥怔住, 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涩,格外不落忍。
“公子也过来呀,过来听我说!”她高声唤他,可少年还是背对他们站着不动,像是在发呆。
白桥想都没想便起身上前,拽着祁长廷的袖口将他扯了过来。
祁长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张连腿都伸不直的小矮石桌旁。
他从没坐过这么憋屈的桌子,也从未同这么多人围坐一团过。
他背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终点是大逆不道,本就与这世间喧嚣不是一路人,可那只手生生将他拖了进来。
可惜只是拽着袖子,若是能……
“!”祁长廷倏然回神,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耳上红痣却好似晕染开了一片嫣红。
齐同鹤目光在祁长廷面上停顿一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咳,”他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白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
*
秋夜寒凉得透彻,太阳完全落山后,院子便呆不下去了。
好在四人商讨了一个时辰,也终于达成了共识。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便可贴出告示去,以齐家的名义贴,先别沾上乾方柜坊,”白桥笑眯眯望向祁长廷,“劳烦公子了。”
祁长廷瞧了齐同鹤一眼,后者臭着一张脸点头应下,却仍不忘泼凉水。
他觑着祁长廷的面色,掂量着轻重道:“先以齐家自己的名义试水是对的,将不想还钱的无赖拒之门外,此计确有妙处,但也只是妙。毕竟有人并非不想还钱,而是到时亏得一塌糊涂,真的还不上钱。”
说到后者,他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白桥。
“所以乾方绝不能只以此为根基。”齐同鹤继续道:“若白姑娘此后拿不出旁的办法,定然说服不了在乾方存银的商户,到头来,用他们的银子向外收利一事,便依旧是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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