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当初白桥在江都时所言,柜坊里的银两虽不属于柜坊本身,但其附带的情报却是积流成海。
有了这些的乾方,就像一只蛰伏的洪荒巨兽,只要时机成熟,便可一鸣惊人,让整个东都为之侧目。
而她,会让其价值发挥到最大。
女孩儿面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和野心。
所以,颤抖吧,大反派!
*
与此同时,大反派本派换上一身大红官袍,准备入宫复命。
半个时辰后,他在朝梧殿见到了徽晟帝,可有些意外的是,祁景闵竟然也在。
自己今日回京,祁景闵必然是知道的;明日就是叶浣的及笄礼,祁景闵必然也是知道的。
自己不光修好了大坝,还赶上了丞相府千金的及笄礼。
在祁景闵眼中,便是既得了修坝的油水,还想把丞相根系收入囊中。
堪比直接在他坟头上跳舞。
他能忍?
不能吧。
那还上赶着来看自己的风光?
祁长廷初时不解,可见到徽晟帝,他想起来了。
江都还有位钦差没回来呢,大约在被常大人拉着挖泥。
祁景闵是担忧自己会在徽晟帝面前说那位钦差的坏话,最后将火引到他身上。
毕竟当初让徽晟帝大费周章派钦差南下的理由是修坝效率低下,可实际上钦差到了,大坝已经修完了。
这事若抖搂出来,徽晟帝对自己的大儿子会作何感想?
思及此,祁长廷不由想起了此事中居功甚伟的小丫头,唇角却忍不住轻轻抿住。
方才女孩儿面上的失望一直在眼前晃悠。
难道,她当真不是那个意思么?
还是……欲擒故纵?
“皇儿平身吧。”
徽晟帝的声音打断了祁长廷的思绪。
少年面色恢复如常。
罢了,她是否欲擒故纵,干,他,何,事?
爱纵不纵。
祁长廷起身后,又冲祁景闵一礼。
祁景闵的温和肉眼可见地一抖,祁长廷轻笑。
虽说对方吓得半死还逞强很辛苦,不过很可惜,他终归是要辜负这一腔苦心了。
今日并不想大开杀戒,甚至还想做做善事。
毕竟狗急了要跳墙,等乾方柜坊突出重围,才是真正要清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