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十分确定的点点头,“是,”靠近郑元泽,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可以劝劝芮芮,让他留下来帮你。”
郑茜芮正在一旁踢小草玩,能听到母皇和皇姐说话时百无聊赖,看到两人说悄悄话,一时间好奇了,急忙凑近,“你们在说什么呀?芮芮也要听。”
郑嘉央直起身,道:“问你的皇姐……回去吧,早点睡。”
郑嘉央看着两个孩子离开,敛眉转身,便看到单以菱正站在殿门内一丈处,好整以暇看着她。
郑嘉央脚步一顿,走了几步后迈进殿门,顺手牵起他的手,语气如常,“在这儿站多久了?”
单以菱道:“从你说‘人贵在守信,语出即是承诺,这才是女子该为。’的时候。”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
郑嘉央点头表示知道,又问:“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走合适?”
单以菱:“……”
单以菱看着郑嘉央,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自己骗人的话信口拈来,出尔反尔的事情做了极其多,居然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守信?
守得还是她硬骗出来的信。
郑嘉央在榻上坐下,对站在身前撑着圆圆眼睛瞪她的夫郎道:“三月初八走吧,日子好,而且正好还有几天准备时间,太匆忙了容易出纰漏,若是太晚了,夏天不能回来,便不能给元泽过生辰了,是吧?”
她继续温声道:“你也没意见?不说话就是没有,那便定在初八了,到时候我们先去……”
“郑嘉央!”单以菱终于忍不了,怒道:“你……你!”
这是他第二次唤她的名字。
郑嘉央正色道:“我在,怎么了?”
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一样。
单以菱:“……”
单以菱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郑嘉央继续道:“可是觉得我记得要给元泽过生辰,但是今年冬日却没有给你过生辰,你难过了?”
单以菱摇头,“我们都说好了的,要在宫外过。”
今年郑嘉央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单以菱却忽然不想在宫里办了。
若在宫里,周围肯定是乌泱泱一群人,准备得再盛大,仿佛也只是办给其他人看得。
太不纯粹了。
所以在生辰前,他便与她说:“今年不办了吧,我们出宫,南巡的时候再补上。”
郑嘉央答应了。
单以菱想起今年冬日,又道:“你还说元泽,你明明就说话不算数。”
都已经答应他不过生辰了,却还是偷偷给他做了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