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她表现出一点……想要的姿态时,他便忽然变得十分困倦,下一息就能立即睡过去。
郑嘉央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却只能顺着。
他都说了不舒服,她总不能无缘无故明着问……再说也存了一丝其它的心思,更不好问出口。
怎么就会不舒服了?!
她有那么差劲吗?!
两人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单纯抱着睡了近月。
天气愈凉,很快进入九月,往年秋猎多在十月,今年定在了九月下旬,提前了。
秋猎盛大,百官随行,还包括数位宫侍。
只是大皇女和二皇子年纪尚小,留在宫中。
单以菱才上凤辇,便看到了正闲适在内坐着的郑嘉央。
从前她还让他去龙辇陪驾,如今倒是不用了,她在出发前,便直接上了凤辇……就像她最近夜间在不宿在乾元宫,而在昭安宫一样。
单以菱在侧乖巧端庄地坐下。
郑嘉央拍拍身侧的位置,“坐这里。”
单以菱摇头。
郑嘉央拍拍自己的腿,“那坐这里?”
单以菱抬眸道:“不要。”
既然他不过来。
郑嘉央起身,坐到单以菱身旁,“这里风景很好吗?”
单以菱道:“……帘子是放下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吗?
郑嘉央道:“那你为何要坐在这里,主位不舒服?”
坐在后方主位当然是更舒服的,但是单以菱一上轿撵就能想起倚星曾经的那句“曾承雨露”,面子薄,不想和她坐在一起。
单以菱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坐到主位去,好不好?”
郑嘉央不想一个人坐着,道:“不好,我不愿意。”
单以菱想说那我坐过去。
想了想放弃了。
他坐在主位,让她坐在侧位,不合适。
可是他也不想她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于是只能劝道:“你坐在主位,我读诗给你听,可不可以?”
郑嘉央握着单以菱的手把玩,想都没想道:“不可。”
单以菱:“……那我读其它的书给你听。”
郑嘉央玩得认真,理都没理他。
单以菱:“你如果……”
郑嘉央捏了捏他的指尖,忽然道:“会下棋吗?”
单以菱道:“会一点……但是就只是会一点而已。”
“我们下棋如何?”凤辇行进平稳且大,小桌上完全可以摆个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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