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一愣,“什么?”
不是困了吗?
单以菱抿了下唇,眨巴着眼睛看她,眼中含羞带怯,“睡、睡觉,我有点害怕……”
两人说的睡觉,明显指的不是一种睡法。
郑嘉央虽没这个“睡觉”的意思,但听到他的话,颦了下眉,不解道:“怕什么?”
“就是……会痛啊……”
新婚之夜确实会痛,后来也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再后来,就不会痛了,再再再后来……就只有累了。
单以菱摇摇头,“不舒服。”
每月十六起来,确实浑身不舒服,但是十五晚上……
单以菱拉高一点点被子,盖到了自己眼睛下面一点,觉得害羞,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十五晚上还是很舒服的。
郑嘉央拧眉,拉下被子,下颌线紧绷,“不……舒服?”
单以菱要面子,脸皮薄,赶紧点头,“嗯嗯!”眼神乱瞟,看见她衣上绣的金龙,立即转移话题道:“真好看哎,是你自己绣的吗?”
“不、舒、服?”郑嘉央依旧不放过,执着问道:“哪里不舒服?”
单以菱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侧过脸小声嘟囔,“你找别人试试,问问他不就好了?”
郑嘉央深吸一口气,差点被气笑,将被子轻柔拉到他下巴位置,冷声道:“睡你的觉吧。”
再也不会让他喝酒了。
喝醉了,可人是真的可人,气人也是真的气人。
……但最多的,还是惹人怜惜。
郑嘉央躺进单以菱被中,将人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单以菱抬眼看她,迷蒙犯困,背手遮着口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中水汽朦胧,“你为什么打我……”
郑嘉央:“……”
郑嘉央无奈道:“我在安慰你。”
“哦,”单以菱窝在她怀里,伸臂抱紧她,“谢谢你哦……以前都没有人安慰过我……”
单以菱声音愈来愈低,渐渐趋于无声,郑嘉央还是把所有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今日是刻意灌他酒,一是近日一直温吞,不下一剂猛药如何打开局面?
他既然说她好看,那不如利用一下这幅皮囊,郑嘉央不介意装个可怜博同情。
过程不重要,达到目的就行。
酒能助兴,四月十五至今,已有四个多月,这间隔足够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可没想到,他喝醉后会如此乖巧,如此让人……觉得若真是趁醉,与侵犯伤害何异?
他睁着漂亮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全然都是信任,一一细数过去,语气中含的全是喜欢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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