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将信呈上,郑嘉央将信看过,未发一言。
卢修齐为人耿直,一心为国,当即一撩袍子跪下,“皇上,外戚之事,前朝之鉴尚在,实在不可轻纵啊……”
郑嘉央收起信,垂眸一笑。
“此事,”她伸指点点信,对卢修齐微笑,轻挑了下眉,“再议。”
卢修齐不甘心,忠肯唤道:“皇上……”
郑嘉央语不容拒:“爱卿这些天探察也累了,欣荣,去把那副八骏奔腾图取来,赏给爱卿。”
卢修齐带着八骏奔腾图离开,郑嘉央边又看了次信,边道:“让徐淮过来。”
徐淮隶属天子直管的“风云”一部,并不是首领,而是五大副首之一。
徐淮一身藏蓝衣衫,行礼,“臣参见皇上。”
郑嘉央将信推至桌前,“去查查是真是假,最重要的是把写这信的人找出来,信上内容是假的便罢,若是真的,去找个好大夫,争取把薛氏姐姐的腿治好,再好好安置薛家。”
“至于单明知,你亲自、私下里去,也把她打一顿,往腿上、狠狠地打……但切忌,不要伤到根骨。”
徐淮离开后,郑嘉央批了一部分折子,吩咐:“朕午间去牧远阁用膳。”
欣荣事情去牧远阁通知,倚云面色虽然平静,心中却非常惊讶,从前皇上一个月来一次,还未必吃饭,最近不到几天,已经陪君后用过好几次饭了,今日午间居然还来?
看来如今是真的把君后放在心上了。
单以菱想得却不似倚云那么简单,皱了下眉,问道:“欣侍从可知,皇上为何要来牧远阁用午膳吗?”
她最近来牧远阁虽然多,但每一次来都是有原因的,没有哪一次是无缘无故,只是因为想来,这次应该也不可能。
欣荣笑道:“君后恕罪,奴才蠢笨,哪儿能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呢?”
不说就不说。
单以菱道:“辛苦欣侍从了,倚云,送送。”
单以菱只想了两息,决定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来吃饭啊?!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想来?
午间,郑嘉央刚进正殿,单以菱还没行礼,就听她道:“今日你不许吃,布菜。”
单以菱:“?”
单以菱不行礼了,“……为什么?”
郑嘉央坐下,抬眼看他。
她给他家人收拾烂摊子,当然可以从他这里拿点好处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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