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嫉妒?
吃醋?
……还不至于,应该只是有些生气,觉得他胆大、不知好歹,竟然敢做替代品。
居然骗他。
单以菱将紫黑色珠串带回腕上,抿了下唇,压住要笑的嘴角,“告诉皇上,本宫觉得……还行吧……”
单以菱眼睛弯了一下,“不必换了。”
欣荣笑眯眯道:“是,奴才便这么回禀皇上。”
欣荣回到致尧殿,对郑嘉央道:“君后没打开锦盒的时候说很喜欢,真的打开看了后,像是很喜欢,立即便戴上了,只是说……还行。”
郑嘉央轻勾唇角,笑了声。
真是……不诚实。
***
第二日宫侍请安,单以菱带着紫黑色串珠,视线扫过四位宫侍,颦了下眉,“夏贵侍身子还没好吗?”
温君侍道:“夏贵侍自来了泊柏行宫,身体一直不见好,反反复复的。”
单以菱道:“请太医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温君侍道:“太医说夏贵侍身子弱,或许是习惯了常年待在皇宫,到了新的地方有些不适应。”
来泊柏行宫是为了避暑,为了更舒服的。
若是一直都病着,不如……
单以菱吩咐倚云,“再叫太医去看看夏贵侍,若实在习惯不了泊柏行宫,便安排他回皇宫吧。”
倚云:“是。”
温君侍垂眸,看着单以菱手腕,抬眸一笑,“许是看习惯了,臣侍觉得君后当真适合带着这珠串,前些天没看到,还觉得不习惯呢。”
单以菱笑了下,“不带着,有时候……本宫也有些不习惯。”
宫侍们离开后,倚云去看夏贵侍,回来后对单以菱道:“君后,太医看过还没说话,夏贵侍却说自己身子好了许多,明日就能来给您请安了。”
单以菱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郑茜芮跑来跑去抓蝴蝶,闻言道:“知道了,身体是他的,他若不在乎想留在这里,那便继续留着吧。”
第二日,脸色苍白如雪的夏贵侍着一身嫩粉色衣服,来牧远阁请安。
他脸色苍白,嫩粉娇艳,更显违和。
单以菱看看周围五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他人就不说了,连温君侍这种一贯只穿素雅颜色的人,最近穿得都是颜色艳丽的衣服。
……所以最近宫侍攀比之风,又转向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为什么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单以菱看看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夏贵侍,“你明日不必来请安了。”
夏贵侍心中慌乱,想站起来行礼,一下没站起来,小侍急忙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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