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泽道:“能不能大办元泽不在乎,能见到母皇和父后就好。”
天色越来越凉,她明日还要上学,又说过一会话后,单以菱整整她的衣衫,“回去吧,很晚了。”
郑元泽点头,带着身边侍从回去。
泊柏行宫白日很美,晚上也自有其韵味,单以菱身边跟着倚云,走得很慢,沿途观赏。
郑元泽住得地方距牧远阁有些远,大约一个时辰后,才回到牧远阁,远远看见牧远阁周围的仪架,单以菱心中一跳,瞬间停下脚步。
倚云也看到了,低声惊道:“是皇上来了吗?”
深夜不提前告知,突兀前来,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
单以菱凝眉回忆,他最近一直安安分分,好像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吧?
若真的做了什么,他此时肯定不会慌,正因为最近什么都没做所以才担心。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
单以菱道:“……先进去再说。”
***
今日早些时候。
郑嘉央才见过一位朝中大员,欣荣来报,“皇上,牧远阁有消息递来。”
郑嘉央道:“说。”
欣荣道:“在牧远阁的小侍说,君后身边的陪嫁小侍,在往茂国公府递消息。他之前本来是没注意的,只是最近那个小侍往家里稍东西稍得实在频繁,一查之下,果然有问题。”
郑嘉央想起四月时单以菱发烧那次是如何护着他那几个小侍的,冷笑一声。
可不得护着吗?
毕竟用处这么大。
郑嘉央站起,“去牧远阁。”
欣荣应了“是”,出门去备轿撵,心中却满是诧异,皇上居然……要亲自去牧远阁?
皇上若真的猜忌君后,是绝对不会去的,应当会私下派人查,到底是递了什么消息出去,目的为何……
若是去了,便是直接挑明,但越是挑明,越说明皇上会留情面。
毕竟若不在乎,直接记下此笔帐以后再算,或私下里处置便可以了。
何必真的前去?
郑嘉央到牧远阁时,单以菱刚刚离开,她坐在正殿主位,看着底下以额抵地跪着的小侍。
单以菱没回来,她懒得现在问。
郑嘉央吃完了半盘糕点,喝完了五杯茶水,终于把人等了回来。
单以菱不知发生了什么,进来看见跪着的倚星,决定先行礼,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