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再让元泽说下去……
郑元泽回头,“……父后?”
单以菱心里焦急,急步走近跪下,请罪道:“元泽年纪还小,言语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郑元泽见君后跪下,虽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也跟着跪下,“女臣有罪,请母皇原谅。”
单以菱如此着急,不过是知道当年她的父君,皇贵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当年,君后嫉恨皇贵君得先帝宠爱,且十皇女还是太女,便给皇贵君下了慢性毒,用半年时间,使其归西。
这算是皇家秘辛,君后父家势力极大,前朝盘根错节,先帝无法发落,只能重重惩处,并未张扬因由,许多人都不知晓,包括如今才五岁半的郑元泽。
郑嘉央神色虽冷,心中却十分平静。
无论是当年的皇贵君,她的父君,又或是郑元泽,她的女儿,她对她们任何一个,都没太多感情。
她天生冷情,对血脉亲情自然也淡。
只是提起皇贵君,于情于理她总不能再继续笑着。
郑嘉央沉默片刻,似是原谅,“无妨,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
单以菱松了口气,起身后弯腰,转头看向也已经站起的郑元泽,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郑嘉央将单以菱神情看得分明,这眼神,她在端午宴上也看到过一次。
丝丝缕缕的、隐忍又克制的爱意。
是父爱。
哦。
原来如此。
那时宴上,君后虽然看着她,但心里想着的,大约是大皇女和二皇子。
很好。
郑嘉央打断眼前父女情浓,“元泽既见了你父后,也该安心回文书院上学了吧?”
郑元泽看看单以菱,而后向郑嘉央请安,“今日是女臣鲁莽,谢母皇不怪之恩。”
郑元泽离开后,郑嘉央看向单以菱,单以菱对上她阴恻恻的视线,眨了下眼,行礼,语气极其诚恳:“回皇上,有人将大皇女与您争吵的消息传到了昭安宫,他要害臣侍!”
单以菱以为,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哪个宫侍,最大可能,便是邵末侍。
郑嘉央恍若未闻,冷声道:“违抗圣旨,该当何罪?”
单以菱:“……”
单以菱强调:“有人要害臣侍!”
“有人要害你,你自己去解决,与朕何干?”郑嘉央又问道:“你违抗圣旨,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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