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帮她穿好外衣,站在椅后看她批奏折,看了会觉得无聊,开始打量这里。
比奉阳殿布置得更好,精美华重且有生活气息,一看就常住着人。
这里,算是她的……家吧?
就像昭安宫是他的家一样。
打量完,单以菱蔫蔫低下头。
在东宫时,她就有自己的寝殿,他也有自己的。
她们好像一直都不住在一个家里。
郑嘉央批完奏折,欣荣立即将温茶放在桌上。
郑嘉央喝了口茶,淡淡问道:“在想什么?”
单以菱道:“……没什么。”
算了,还想这些做什么,过了今天,他脖子上可能都没有脑袋放了。
……还有,她为什么还不下旨啊?
郑嘉央也不多问,起身朝龙床走去,“过来。”
单以菱:“???!”
他明白了!
她是想让他死前在再侍寝一次,物尽其用!
单以菱站着没动。
……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她想物尽其用,可他又不是物品。
郑嘉央迟迟等不到人,皱眉道:“过来替朕更衣。”
那更完衣不就……
单以菱走过去,想着先更衣吧,她要真的让他侍寝,到时候再反抗不迟。
郑嘉央着寝衣睡下,单以菱衣衫整齐,站在床边。
郑嘉央闭上眼睛,“你守夜。”
单以菱:“……”
欣荣为难看看她们,终还是熄灭了大半蜡烛,退出寝殿。
单以菱站在近乎黑暗的寝殿中,一时觉得无比荒谬。
他?守夜?
不用侍寝是好事,但单以菱不知为什么,觉得好气。
她居然让他守夜?!
单以菱站了不到半个时辰,气到最后,只觉得委屈。
他未出嫁前是茂国公府公子,之后是太女正君,后来是君后。
这辈子就没做过守夜这种活。
他才不要傻站在这里!
单以菱又往床边走了两步,悄咪咪弯下腰,确定人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爬上床。
龙床这么大,她睡在那么里面,他就睡边边,天亮就起来,她一定不会发现的。
单以菱今天很累,没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