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一笑,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单纯。
哪有这样直接问的?问得还是她。
哪怕真的有,她还能真告诉小殿下不成?
欣荣笑道:“殿下,自然没有,君后是后宫之主,哪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
郑元泽点点头,“我知道了,金珠还没有取来吗?”
欣荣道:“殿下放心,到昭安宫前,一定可以送来。”
郑元泽腿短走得慢,距离昭安宫还有一段路时,欣荣手上便已经拿到了放着金珠项链和耳环的锦盒。
进到昭安宫,欣荣将锦盒承上,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请安离开。
欣荣一走,郑元泽“蹭蹭蹭”跑到单以菱身旁,“父后父后,皇弟呢?”
单以菱道:“芮芮在午睡,一会儿就醒来了。”
单以菱摸摸郑元泽的脸,又捏了捏,“没有好好吃饭吗?感觉瘦了许多。”
“我有好好吃饭,才没瘦呢,”郑元泽笑起来,终于有了小孩子的模样,摸了摸桌上的锦盒,“父后打开看看吧,是母皇赏的,一定很好看。”
单以菱笑笑,对倚云道:“打开给殿下看看。”
“是,君后。”倚云上前打开。
金珠形圆色亮,一看就是好东西。
郑元泽道:“父后要带上吗?”
单以菱本来想直接收起,等到十五侍寝那天再戴,不过女儿想看,单以菱便戴上让她看了看,过后也懒得摘,二皇子郑茜芮醒后,父女三人一起玩了半晌,夜间时分,他亲自将郑元泽送回皇女院。
回昭安宫路上,中途单以菱忽然问:“封缅进贡,一般是什么时候?”
倚云道:“俾子记得去年是端午前几天,今年还不清楚。”
单以菱没再说话,倚云也不再多问,又走几步后,心中陡然一惊,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去年进贡来的金珠,皇上今日才送,这不是摆明了说,皇上此前根本没准备送给君后,只是小殿下在奉阳殿提起君后……所以才送了来。
虽然确实……是实情,可……可也太伤人了些。
倚云偷偷看一眼君后。
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一问。
单以菱确实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他早就知道了,既然早知道,又怎么会失望或是难过?
他在想明天宫侍来请安的时候,要不要把这金珠带上?
后日侍寝时是一定要戴的,皇上赏了他东西,他如果不带,那就是不感皇恩、不知好歹,绝对不行。
但宫侍来请安时,却是可带可不带。
不带没事,带了便是彰显一下皇上对他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