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木头了?”姜应檀饶有兴致地追问。
傅则理直气壮道:“这段时日多少听萧五和其他人说了些,日后的我根本就是个闷嘴葫芦,跟被人锯了嘴一样,什么话都憋在心中不说。甫一成婚,就把夫人丢在京城,两年都不晓得回去瞧瞧,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过也有些可取之处吧,知道谨遵母亲的教诲,例如男子应当洁身自好,不能沾染什么外室、妾室,须得一心一意对着夫人才好,所以知道做木偶陪伴。”
到底是养厚了脸皮,傅大将军先是把自己骂了一通,然后再不着痕迹地找个事情夸一夸,最后还能暗戳戳打探心意。
“夫人,你喜欢那木偶吗?瞧着,日后的我也是用了心的。”
被他这么一说,姜应檀顺理成章想起了那箱子中的木偶,还有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面容,心头涌上些许不自然。
“勉强入眼吧。”
傅则笑了,自发将“勉强入眼”四字转为“很是喜欢”。
接着,他眉眼含笑,轻声问:“真的?”
姜应檀有些恼羞成怒,又想去拽他耳朵,但是忽然咂摸出些不对劲,蹙眉道:“你怎么现在提起来木偶,没有当时的羞涩了?”
傅则心中一紧,打了个哈哈,机警地接上话,“反正是我做的,又显露对夫人的一片心意,自觉没什么好羞涩的,应要大方认下。”
对于这有条有理的话,姜应檀听进去大半,深深觉得热情似火又心思直白的少年郎,能这么想也不奇怪。
傅则趁热打铁,顺势问:“那夫人你是特别厌恶日后的我吗?是哪里让你不喜了,我得想法子警告他一番。”
“哪里说得出具体是哪些,总归就是古板、寡言,和你说的一样,像是个木头,”姜应檀被问得有些莫名,胡乱应付一两句,甚至还有些不耐,“好端端你问他作甚?”
傅则极有眼色,当即知晓姜应檀耐心到头了,虽然可惜没问出究竟,但还是谨慎地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两人就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傅则听着姜应檀懒散讲着过往的一二零散事,安稳地背着人,同时脚下一直不停,沿着溪流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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