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檀见傅则仍在身侧趴着,并不着急取信件来看,“你不出去玩么?”
五岁左右的男童,不都很爱玩耍么?
况且,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换成了她带来的手下,这些人都是她亲自挑选出的死士,没有一人存有异心。只要傅则不出府门,受伤的消息便不会外传,可在府内随意玩耍。
闻言,傅则突然抬起下巴,用力摇头:“不,我想陪着姐姐。”
姜应檀微微蹙起眉,傅则小时候未免太黏人了些。
不过,念在他正处于失去生母的时候,又年纪太小,虽不知为何粘着她,但这份患得患失的幼崽心态,倒也不难理解。
然而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却又是另一码事。
脑海中快速分了利弊,姜应檀随意拿起最顶上的一封信,一边拆开封口,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绿萼,带他出去,喊魏十进来。你再去看看白芨那边,今日的药煎的如何了。”
“是。”绿萼顺从地行礼。
绿萼将手中信件放在姜应檀手边,极方便取看的地方,才摆出一张灿烂笑脸,哄着傅则出去。
“则则不能留下吗?”傅则那高耸入鬓的眉毛,难过到耷拉下来。
可极好看、极亲切的姐姐,却一直没开口说话,没有答应他留下的请求,显露出的意思十分明显。
他年纪虽小,却能看懂大人言谈举止下暗藏的意思,一点也不木楞。
傅则极不情愿地站起来,随着绿萼离开,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明明极度不舍得,仍要不断说服自己乖乖听话,不要添乱。
片刻后,魏十放轻脚步进屋,一丝不苟地行礼。
姜应檀免了他跪,让他站在一边回话。先是问了近日鹰卫情况,得知事情处置妥当。
刺客行刺当夜,所有身亡侍卫的抚恤金都准备妥当,已快马加鞭通知留守京城的同僚,根据生前留下的书信,一一送给身后人。而负责巡逻的侍卫因失职过错,全部受了相应杖刑,府中亦换了新的巡防队伍。
“让你派人去寻得大夫呢?”
提到此事,魏十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属下已派人去寻,但临近城池里的大夫,一听西北军中的徐大夫出手,纷纷出言拒绝,说是若徐大夫束手无策,他们去了也无用。关于徐大夫,属下亦派人查探,报回来的结果,与这些人说的差不多。”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筒,递上其中储藏的纸条。
魏十将之奉上,一边补充:“徐大夫为杏林世家出身,确实是西北境内最好的大夫,论医术,比太医院里的寻常太医都要好。他因有报国之志,而投入驸马的西北军,在这一带名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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