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狼,也不知是不是哪儿没对,他总感觉自己养的其实是一只爱吃味的猫儿似的。
沈时也知道阿雪的性子,没忍住笑了笑,他伸手将小家伙脸上的花粉擦拭了,牵着他的手往亭子里面走去。
“皇姐。”
“坐吧。”
石桌上摆放着三个茶盏,还有一些吃食。
小苏念刚坐在石凳上,那小肉爪就伸到放着桂圆的碟子里面了,结果在半道被沈翊楠给拦了下来,她伸手接过后面宫侍递来的湿帕子仔细的将他的一双小爪子给擦拭干净了,才拿了一个桂圆放在他的面前。
小家伙吃得欢快,沈翊楠才看向沈时道“这两日,凤仪宫可有什么人来过?”
沈时想了想,“这两日除了一些君妃过来请安后,就没有旁人过来了,徐贵君自从有孕在身后,母皇就免去了徐贵君每日的晨昏定省,一直都在甘翠宫,只是……”
沈时顿了顿,他捏着衣袖犹豫的看着沈翊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父……孟侍君也来过。”沈时最终还是说出来了,但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孟侍君也就来过那么一次,请了安后就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嗯。”
沈翊楠点了点头,她伸手拿了一个石榴,用桌上的小刀切开后,细细的将里面的石榴籽都剥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盘子里面,似乎对孟北来过凤仪宫一事并没有在意,沈时忍不住又看了眼沈翊楠,最终还是将那颗心给放下了。
*
凤仪宫内,君后靠在软榻上看着一旁的李杨,他道“去把库房里面的那把弓给烧了吧。”
“君后!”
李杨惊呼了一声,“君后,不过是一把弓而已,再说,那把弓不是温大人送给您的么,就当一个收藏罢了,君后何必给毁了呢?”
“长姐不会说什么的,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是南国的君后,本就不应该去想那些。”
君后的目光平静,仿佛不过是一把弓而已,只是李杨却知,君后心中对外面的天地是彻底的放下了,只是这样真的值得么?
李杨心中有些难过,还有些后悔,若是再库房里面他没有给小殿下解释那把弓,小殿下是不是就不会和君后说起,君后也不会想到要将那把弓给毁了。
“罢了,还是本宫自己去吧。”
君后起身从一旁的绣架上拿起放在上面的剪子,他从主殿的后面径直去了库房,李杨忙跟了上去,他上前打开锁,动作很慢,仿佛这样能让君后改变主意似得,只是一把锁,再慢又有多慢呢,库房的门最终还是打开了,君后走进去,他站在挂着弓的墙下,伸手将它取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从弓弦上拂过,句君后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