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时,又慌忙摇头,然而却架不住杨羡鱼停下手里的动作,反抓住他的手腕,欺身逼近。
萧清明一时不慎,直接被她推搡倒在石桌上,拂落一地碧色茶水和瓷盏碎片,瀑布般的墨发霎时铺散开来,玄衣滑下,显露两条白净如瓷的手臂,被杨羡鱼用单手拢住,交错着按在头顶。
杨羡鱼的眼神烫得惊人,毫不掩饰眼底裸裎的欲念。
她用另一只手慢慢抚上萧清明棱角分明的下颌骨,随后指尖停留在两片柔软的唇瓣,以指腹慢慢碾过,粉色随即转为朱红,像是艳丽的红牡丹,又像是盛夏的杨梅,随意拈起一颗,稍一用力,落得满指鲜红汁水,犹带丝丝香甜气息。
想必尝起来也是酸酸甜甜的。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脑海,她望向萧清明的视线也愈发暗沉,长睫垂下,倾身不断向那张撩她心弦的脸靠近。
萧清明的双眸慢慢睁大,大脑一片空白。
差之毫分的时候,一记手刀骤然劈在杨羡鱼的脖颈侧部,只听闷哼一声,她的头忽然直直砸下来,倒在萧清明的肩膀上,手腕处被禁锢的力气也没了。
萧清明惊魂未定地站起来,扶住陷入昏迷的杨羡鱼,视线越过她往前看去。
“多谢。”
渡尘双手合十,脸上似笑非笑:“尊上不必言谢。”
薛汐汐猛地把门推开,从屋子里出来,叉腰朝他怒吼道:“你这秃驴干什么!坏了尊上的大事!”
萧清明的脸色陡然阴沉:“你刚刚一直在门缝处偷窥?”
“尊上,您听我解释,”薛汐汐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我瞧这女子和尊上您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还以为是您心仪之人,于是就想帮您一把……至于偷窥,我,我发誓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萧清明揉了揉眉心:“你到底在那茶水里加了什么?”
薛汐汐挠头,一脸尴尬:“那茶水本来是想给尊上您喝的,里面的东西是我在魔界黑市上花重金买的,据说在那方面有奇效,能帮助不行的人行起来!本来能用三次的,但我一次性全加进去了!”
萧清明:“……”
薛汐汐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一脸痛心疾首,外加恨铁不成钢:“尊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能错过呢,都怪这个秃驴扰事!”
萧清明:“去戒律殿自行领罚。”
薛汐汐:“啊?”
萧清明眸色冰冷,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去戒律殿,自行领罚。”
薛汐汐浑身一震,不知想起了什么,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跪下来抱着萧清明的腿大声哭嚎:
“尊上,我还没治好您的失眠呢,去戒律殿一趟小的半条命可就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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