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徐文也坐在这里,脸又马上垮了下来。
他就像是西伯利亚的天空,阴晴不定。
李国强清了清嗓子,“咳咳,同志们,大家现在都可以重新互相认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云县支教小分队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给大家打个样。”
“我叫李国强,是这次支教小分队的负责人,大家以后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不要再队长来队长去的,听着得多生份啊。”
符明诚连忙说:“不行,在哪里都是要有规矩的。”
“队长就是队长。我们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李国强有些尴尬,殊桥想笑,憋住了。
符明诚又介绍自己,“我叫符明诚,我跟何秋露同志和殊桥同志一样,都是留学生。”
何秋露说:“我是何秋露,专业学的国际社会与文化。”
殊桥笑了笑,“我?殊桥。学钶语的。”
大家看向徐文,徐文说:“我叫徐文。”
他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符明诚,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故意,问他:“姓徐的,你、你不是要走吗?”问这话的时候他磕磕巴巴,还是有点被揍的后遗症。
徐文还没解释什么,李国强就甚是欣慰地说:“符明诚同志!徐文同志已经重新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坚定地加入了我们的支教小队!”
几个人听李国强解释才知道,徐文在纸上写的是走,可是真到了下午要走的时候,他却还是找到了李国强,讲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争锋相对好一会的男人,现在终于和平相处了。
“经过我跟徐文同志长久的沟通,理智的沟通,我明白也许我们之前对他有一些误会的。现在,我认为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认真负责并且能够胜任支教老师这个职位的人。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关系更加地融洽,为了让我们的工作成果更加的丰硕,我希望大家能够消除对他的偏见和误会,就像我做的事情一样。”李国强恳切地说。
“当然了,说到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和大家更加认真地道歉一次。这一次支教小队遇到的待遇的问题,的确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和决心跟大家讲清楚,讲明白,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会自己向上级打报告,接受处罚的。”
“但当我看见留在这里的大家!”李国强说这话的时候,几乎都快要把他自己感动了。他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声音变得激昂起来,“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希望的!你看,徐文同志都选择留了下来!”
“相信现在,大家的想法几乎都和我一样了。”
“事实上,这些所谓的外在的物质的东西根本不会影响我们帮助边疆,帮助困难地区,为祖国做贡献的坚定决心!”
李国强慷慨激昂,显然是徐文留下来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影响。
让他稍微重新振作了些。
只是她的话,殊桥听了忍不住笑了笑,她跟徐文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有一种沉默的默契。
关于他们之间达成的约定,没有向其他人告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