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书房里,周思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周嘉容听后,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过了会,“谁跟您说的?”
周思容睁了睁眼:“阳阳亲口跟我说的。”
“阳阳?”
“对。”
“之前你看过的那张纸是小林拿来给我的,过后我问了阳阳,她哭了很久,才跟我说出了实情。”
周嘉容不可置信:“怎么会?周季安当时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她知道,风林能查不到这件事?”
“阳阳瞒了她?”
周嘉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怎么会?怎么可能?”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阳阳为什么不告诉周季安?她当时那么小……”
周思容叹了口气:“你知道农村那边的人遇到这种事一般会怎么处理吗?”
“怎么处理?”
周思容笑了下:“受害的女生会嫁给施害者。”
周嘉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疯了吗?脑子糊透了?”
“你没听错,”周思容按了按眉,“阳阳告诉我,当时事情发生前的一个月,村里就发生过同样的事件,最后受害的女生嫁给了男生。”
周嘉容听后气得不轻:“都疯了,女生家的父母也愿意?”
“一个女生遭遇这样的事情,事后会被荡/妇羞辱,村里的人会对她指指点点,连带她的家人也会被人说闲话,在当地几乎没有脸面生存。”
周嘉容冷静了一会,在书房里踱步,走了几圈,她问母亲:“报警吗?”
“不行。”周思容立即否定,“时隔多年,我们没有证据,我也不赞同周阳面临二次伤害。而且……”
“而且什么?”
周思容闭上眼:“当时男生也是未成年。”
周嘉容眼眶一红:“畜生。”
周思容随后又说:“周阳不是过去的赵梨清了,如果她还是赵梨清,周季安也在,我会尊重周季安的意思,是要报警还是要怎么解决我都没意见。但是现在周季安不在了,周阳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她不能与过去沾上任何关系,我也决不会让她再回到那个地方。”
周嘉容颤着声问:“您要怎么做?”
周思容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资料袋,递给她。
周嘉容半是疑惑地接过资料袋,绕开绳子,取出里面的纸张。
她快速看完,接连眨了几次眼。
“他现在在哪?”她收起纸张,放进档案袋。
“他亲戚家附近的山上。”
“那报警吗?诈骗犯在逃,牵涉的金额又那么大,够他进去蹲十年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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