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客厅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时寒笑着摇摇头:“阳阳,你还不是奶奶的对手。”
周思容和蔼地看着她。
周阳扶了扶额,有些苦恼怎么被周思容给带偏了。
后到的周嘉容见几个人脸上表情各异,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周思容旁边坐下,她抓过一个抱枕,圈在怀里:“妈,怎么了?”
周思容看了眼周阳,颇有含义地说:“问阳阳。”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一旁脸色红得不像话的周阳。
“阳阳,你发烧了吗?”她伸手就要摸周阳的额头。
周阳身体往后撤,闭上眼,不知如何作答。
周嘉容转而看向时寒,时寒只回暧昧的一笑。
她想了想,眼睛微眯:“阳阳,你有情况?”
周阳用抱枕埋住脸,任她们怎么问,愣是不吭声。
周嘉容见样,同在座的母亲和时寒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人心下都明白,周阳这回是真的有情况,看她这会的神态反应,阵仗还不小。
过去几年,她们从来没见过周阳这副模样——
仅仅是一点风吹草动、一点调侃就害羞得不像话。
更有甚者,她们从来不曾听周阳谈起有关异性的一点事情,哪怕是朋友之间的一点小事情,都不曾听她提起过。
家里每次说到恋爱婚姻等事,周阳总是安静的那一个,她似乎在听,似乎又没有在听,但是无一例外,她从来都不参与到话题中。
今天倒是难得的,因为周思容的一个无心之举、一句玩笑话,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见她似乎没有详谈的意思,几个人也没在这上面多加纠缠,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其中,特地谈到了一件事。
周思容打算初四去北城。
周嘉容对此没热太大热情:“妈,初四我有约了。”
周思容说:“是怕你爸又念叨你吗?”
周嘉容一脸无所谓:“是,我最近谈了个小男朋友,我怕他又要对我念经了。”
闻言,原本想着事情的周阳,不由得多看了周嘉容几眼。
后者捕捉到了她的目光,手托着半边脸,笑得很是喜乐:“阳阳,这谈恋爱可是很快乐的。”
周嘉容从年轻就崇尚谈恋爱,男朋友一拨换着一拨,但她从来都不认真,谈婚论嫁不在她的考虑之内,对方一旦有结婚的念头,她立即及时损止。
按她的话来说,女人的一生不必要用婚姻困住自己。
这种近乎只取悦自己的恋爱观,周嘉容的父亲并不认可,认为她都四十好几的人,还这么不成熟,不稳重。
周嘉容轻描淡写地一句回过去:“爸爸,我只是在男人的心态去对待恋爱,及时行乐而已。”
父亲被她气得半年不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