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把他骗过来打死他。
赢玉突然想到,褚长扶无缘无故提起‘朋友’的事,莫非跟那厮有关?
她想请伏裳来?
果然下一刻他听到褚长扶说,“我有个朋友是玄天宗的,可能也要过来,我听他说,你俩往日有些恩怨,你回衢州之前还跟他打了一架。”
她犹豫片刻,劝道:“咱俩成亲毕竟是大喜事,他又是我的朋友,到时候你们要放下旧仇,等之后再算那些烂账,能做到吗?”
赢玉沉默了。
不想骗她,又不想答应,站在原地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恰好到了停马车的地方,揽月发现他们,远远地朝这边招手。
被她这么一打岔,这事就那么无声无息过去,俩人坐上马车,一个在这边窗口,一个在那边。
揽月视线来回在俩人身上扫过,一双眼闪了又闪,亮的惊人。
褚长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上心,告诉了她一声去赢家,便是一场长久的缄默不语,赢玉不说话,她也是。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小声问,“你就那么讨厌他吗?”
赢玉正在兜里掏饴糖,方才褚长扶给的,他随手塞进了袖子底,一动饴糖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摸着摸着听到说话声,他把手拿出来,烦躁地揪了揪垂下来的鬓发,“也没有,你不想的话,那就放下恩怨吧。”
放下恩怨大打一场。
赢玉狡猾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褚长扶怕是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奸诈,一点没怀疑,点了点头道:“你能顾全大局,我很欣慰。”
赢玉:“……”
大局什么的,跟他根本不沾边。
赢玉手又搁进袖子里,探了半天拿出一块裹在黄色油纸里的饴糖来,拆开里头是酥糖,一咬嘴里全是香酥香酥的碎末,甜丝丝的,很好吃。
他舔了舔唇,没过瘾,还想找到一样的,自己把自己袖口拉开,眯着眼往里看。
他在瞅袖内,褚长扶在看他,她坐的这边很巧,是赢玉被咬了耳朵的那面,薄薄一层几乎透明的软软耳垂上多出一排牙印来,破了口的地方已经结痂。
没有耐心的人肯定擦拭的次数不多,血没流干就把帕子拿掉,所以有些干涸地血线还挂在白皙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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