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的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僵了僵,又摸了摸自己嘴唇。
昏睡之前嘴唇火辣辣的疼痛并不存在……她怔怔的想着,果然是做梦!
春天到了的缘故吧,害,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连若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郁瑶连忙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显得十分正经。
郁瑶在连若的伺候下洗漱,而另一处,昆仑之巅,惊蛰站在自己神君身后,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家神君微红的嘴唇,心里一阵灰败。
就在这时,眼前一晃,然后他就发现水镜上的画面他看不清了。
惊蛰顿时不解,下意识抬头,就对上自家君上淡漠平静的视线。
“以后,你不要再看她。”
惊蛰顿时睁大眼,满心不敢置信:“为何?”
厉南殃顿时蹙眉。
惊蛰这才后知后觉,他连忙巴巴表示明白:“是,君上,我、我现在就出去。”
厉南殃这才满意。
惊蛰满眼无神往外走去,心里一阵悲怆。
果然,天地规则不让神君通情爱是正确的……原本那么好伺候的神君,如今,竟变成这般难以琢磨的性情。
分明他昨夜回来的时候还故意留着他微红肿的嘴唇,若无其事问他这个尖嘴的,嘴唇肿了该怎么办?
惊蛰当时就很迷。
您是昆仑神君,别说嘴唇肿了,即便是嘴唇掉了您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情,却偏偏跑来问他这只鸟儿?
他鸟生千载嘴也没肿过,如何得知?
可就在被神君冷眼几次后,惊蛰才后知后觉,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君上,您的嘴唇怎么了?”
然后他家君上立刻便像是有些不满的哼了声:“她咬的。”
语调不满,眼神却是骤然和缓,似乎对他忽然开窍勉强表示满意。
惊蛰当即差点吓得露出原形……
这也就罢了,可谁知,一眨眼,不过一个日月更替,到了早上,昨夜还有资格听昭和公主是如何咬肿了昆仑神君嘴唇的他,忽然就连看都不配再看昭和公主了。
他已经预见到自己今后悲惨的鸟生……
惊蛰神情荒凉,其实心里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君上明显已经触犯了规则,可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依旧高高在上、云淡风轻,不像是被天地规则所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