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公公在旁边听的早已经心惊胆战,心中却是了然,陛下对贤妃娘娘仅存的一丝善念,便是贤妃娘娘出众的才学,跟自幼相识的交情,若是当年南定侯府灭门一事是出自学士府,那陛下对贤妃娘娘所有的善念都会付诸东水。
犹记得,当年贤妃娘娘被钦点入东宫的时候,仅凭陛下对贤妃娘娘的一丝赞赏,贤妃娘娘得以在陛下登基之年成为后宫四妃之首,之后又是抚育太子,若是不作妖的话,怎么会没有好日子过,可是偏偏……
旬公公叹了口气,这今日都是踢到板子上来了。
“据说是的,但是目前尚未有所证据,而属下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属下便先回来禀报陛下。”锦衣卫之首萧寒严谨不苟,一字一顿的朝昭成帝说。
这一件事是帝王的心中刺,但是牵涉其中的小辈,比如皇后娘娘,又比如说循王殿下,陛下都从其幼年之时就对之很好,循王殿下更是被从小被立为太子,享有皇室皇子所有的荣华,皇后娘娘则被从小养在陛下的身边。
昭成帝没有说话,眸色沉沉的,让人瞧不分明。
“除此之外,当年的事除了与学士府有关,好像循王殿下的父亲也牵涉其中,如果没有料错的话,此人的目的便是为了辅佐循王殿下为太子。”萧寒的话在嘴里斟酌一番,然后抬起了头,对帝王说道。
瞳孔一缩,陛下没有全然废掉循王殿下的位置,那就是因为循王殿下的父亲于平定战场一事有功,若是南定侯府出事不仅与学士府有关,还与循王殿下父亲有关的话,那陛下定然不会再对循王殿下客气。
“查。”昭成帝似是泄去了全身的疲惫,一个字,冰冷入骨。
“是,陛下。”萧寒并不意外帝王说的话,眉目闪了一下,就尽快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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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这是六宫的要务,奴才可是一大早就给皇后娘娘送来呢。”椒房殿,内务府的江总管如同献殷勤的看着人家小姑娘,笑着道。
“那这绿头牌是?”小姑娘的目光却一下子落到旁边的托盘上,问。
“这绿头牌咱们陛下是不用的,之前咱们陛下就不翻牌子。”内务府的人一脸殷勤的朝秦姝笑道。
得知皇后娘娘受宠,他们都想巴结着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好像对这些事情都不太热衷。
“我知道了。”小姑娘纤细如葱的指尖落在这些账本上,浑身无力的点了点头。
“陛下既娶了姑娘那肯定就会对姑娘很好的,姑娘不需要担心这些。”丫鬟巧云见她一直盯着那绿头牌,忍不住劝慰她,道。
“倒也不是在为这个而担忧。”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那光润的绿头牌,笑了笑,在她嫁给他的时候,她便没有想过不见这些人,但是她对她的好也让她并不在意这些。
“姑娘适才吓坏奴婢了,那姑娘可是不想管这些事,若是不想管的话,姑娘可以跟陛下说一声,陛下肯定心疼姑娘。”巧云抬头看她,笑颜莞尔的对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