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光看得愣住。
不知他是要做什么。
只见夙息不声不响地勾开衣襟,黑色大氅落地,然后是雪白的里衣,半截锁骨莫名地晃眼睛。
他指骨修长,骨骼分明,是双杀人的无情手,但在温柔流连时却又异常磨人。
喉骨上下滚动,掀起她心中一场风暴。
一时间,霓光眼睛都看直了。
这男人简直哪儿哪儿都带劲,她都快看不过来了。
可,他在换衣服呀,这么盯着人看未免不礼貌。
霓光红着脸垂下头,胡乱找话题:“你那天不该毁了金无庸的铃铛,留给我玩多好。”
身影缓缓将她圈住。
他冷冽似雪的气息压进,轻慢地勾挑,又带着慑人的压迫力,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玩我如何?”
霓光睁大眼睛,迷茫的杏眼清晰了几分。
她懂了。
这男人在勾引她。
糟了,她好为难。
她这人吧,意志的确不坚定,容易受诱惑,可做剑的底线还是有的。
不追穷寇,不欺负弱小。
他才刚流了满床血呢,啧,居然这么快就耐不住了,真是个磨人的小龙。
“不行。”她扭脸拒绝。
夙息一顿:“不行?”
霓光身子退后,艰难地“唔”了声,说:“嗯,你身体不好,不行。“
来日方长,好东西总要省着吃不是?
如此,更方便他直接把人逼到角落里,他眼中的少女好似小小一雪团,那张脸含娇带倔,一举一动勾人于无形,耳垂红得像熟透了的野果,引得人发了狂似的想要采撷。
“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他低眸轻语,目光落下,与霓光撞在一起,那一瞬间仿佛蹦出火光。
霓光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她舔了舔唇,挑衅地回应着他的攻势,像一头倔强的小兽。
满心以为自己能像上次那样占据上风。
然而她身体实在疲累,还没缓过来,而对方脱离血脉诅咒的折磨,这回十足地发了狠,连她到后来都有些吃力了。
霓光用力挠他,掐他:“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他无暇回应,力度重得像要把人活活揉进去,卖力地表现,看她以后还怎么说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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