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芙身子康健,从小到大就没喝过几回药,苦涩的药汁进了嘴里,她下意识的吐出来。
“我来吧。”
韩以骁也不等戚薇琳同意,拿过药碗,仰头喝一口渡进钟语芙嘴里,最后终于把一碗药喝下去。
喝了药,钟语芙睡的稍稍安稳。
韩以骁垂着眼眸,盯着钟语芙的眸光幽深。
屋子里只有戚薇琳捏着帕子的哭泣声,钟东霖手搭在她肩膀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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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
韩忠猫着腰走进来,朝韩以骁行了一礼,“侯爷,马车已经备好了,缝隙也已用牛皮纸封好,必不会让夫人吹到一丝风。”
戚薇琳忽的醒了神,拉着韩以骁的衣袖,近乎恳求:“姑爷,芙儿这个样子,我这做阿娘的实在放心不下,等她好了再回府上吧。”
她哭了几个时辰,眼睛肿的像核桃,血丝鲜红。
钟东霖亦出声,“姑爷,芙儿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韩以骁看了一眼钟语芙手上缠的高高的帨巾,珉了珉唇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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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东霖和韩以骁前脚出了房门,戚薇琳柔弱的面庞立刻冷硬下来,威严道,“跪下。”
绿萝和绿翘噗通一声跪下来。
戚薇琳:“一个字也不许露,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出来。”
绿萝手撑在地上跪着,清晰的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事发时,奴婢守在外面,真的没有看到任何经过,猛的一声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姑娘的喊叫,奴婢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姑娘抱着被烫伤的手。”
绿翘出声作证。
戚薇琳默了一会,又回头看向钟语芙裹成粽子的伤口,陷入沉思。
好一会,她起身,曳地裙锯缓缓在俩人身边浮动。
绿萝和绿翘垂着头都感觉到落在自己头顶目光的犀利。
轻微的脚步声显的格外清晰,一下下像踩在她们的心尖上。
室内静默良久,终于,戚薇琳出声,“你们听着,以后不管芙儿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你们只管照着她的要求去做。”
“即便对上的那人是姑爷,你们也得照做。”
“你们若是尽忠而死,我保你们的家人终身无虞,若是敢出卖芙儿,我会让你们的家人全部陪葬。”
“自始至终,你们的主子,只有芙儿一个人,懂吗?”
绿萝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省的了。”
绿翘头亦重重磕在地上,“奴婢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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