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和买了三种,拿给方幼宜后,守在洗手间门外等。她心情并不轻松,她还没做好当姑姑的准备,也深知方幼宜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十分钟后,方幼宜从里面出来,如释重负地朝陶溪和扬一下下巴:“虚惊一场。”
“那就好。”陶溪和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下次可千万别在没有安全套的地方吵架。”
这场“虚惊”的确是源于一次激烈的争执。争执到最后,陶洲和把方幼宜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用身体让她服软。
这几乎是这大半年来,他们俩解决矛盾的最有效途径。
其实是在逃避,但谁也不想承认。他们爱对方的身体,胜过爱理智。
那天方幼宜去探班,意外得知陶洲和跟姜莱的团队达成某项合作。陶洲和那次去西雅图出差半个月,姜莱在她的社交平台PO过三次西雅图的照片并标记定位,显示他们俩在同一个场所出没。
于是方幼宜试探性地问了句,正沉迷工作的陶洲和给她的反馈是——“你跟孟君宁朝夕相处,我说什么了?”
矛盾一触即发,吵到最后,陶洲和甚至问方幼宜有没有跟孟君宁上过床。
“上过。”
陶洲和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小气的男人,这一刻,偏偏异常小心眼。他竟然问她细节。
方幼宜和盘托出她跟孟君宁的过往,放狠话道:“其实跟你交往之前的性经历,我没必要坦白的,但既然你想听,那我肯定成全你。”
陶洲和佯装淡定,只说了两个字——难怪。
见这人阴阳怪气,方幼宜不饶人道:“我跟他最多就是一次性炮.友,可我是单相思,他爱的是溪和,后来我们俩再也没有越界过。比起你跟姜莱又是前任又是床伴这种混乱且长期的关系,我坦荡的多。我跟你恋爱后,姜莱进出过多少次你的房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上过几次床?你们俩在西雅图的时候住在同一个酒店,说没发生点什么我都不信。”
直到没有任何禁锢地挺进熟悉的领地,陶洲和才回答方幼宜的疑问,他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跟她的床伴关系,我们的确在分手后拉扯过一年多的时间,当时我是抱着可以复合的心态去处理那段关系的,最后失败,关系就定义成你说的这样了。现在我跟她只是合作伙伴,如果你的疑心是你自发的,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如果是她给你制造的烟雾弹,合同我还没签,我不介意丢掉这个客户。”
结束之后,方幼宜试图跟这个总是头头是道的男人交心:“我宁可你不要把爱我挂在嘴边,多用心跟我交流,而不是身体。溪和说季医生吝啬说爱,理性有余,感性不足,可季医生做的每一件事在我看来都是爱她的体现。而我们俩的相处是空洞的,我越来越感受不到温度,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仅仅是身体吗?你会缺女人?”
陶洲和从来不跟女人谈心,他觉得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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