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共两次,第二次是她主动,在她显然已经腰酸腿软的时候。即使累,也要占据一次主导权,说明这种关系需要践行公平的准则?
季医生明日有一台手术,他强迫自己停止无效思考。
可他睡不着,翻来覆去之后,起床去书房,打开电脑查询陶溪和在英国时期的资料。
她的学校很出名,社团与校内各大组织相当成熟,再与她的个人社交平台关联,不难发现她课余生活的精彩。
季医生的英语水平仅限于在医学范畴内使用,但丝毫没妨碍他发现陶溪和在去年春天参与了一个性.爱研习社。
他下拉着唇角扫过一些敏感词,一面回忆方才陶溪和春水一般的眼睛,一面唏嘘其实她才是布网的人。
对于研习释放天性这一块,他远不如她这样积极。
早年他在基层医院做军医,因为地方偏远,医生资源匮乏,他被迫拉去给妇产科做过几个月的壮丁。他在给当地顺产的妇女接生时,留下了深刻的难以磨灭的阴影。
这是他身为医者心理不够强大的一面,却也成为他洁身自好的一块屏障。
这些年,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对他主动投怀送抱的姑娘,其中不乏世俗眼中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但他无一起心动念过。
生理阴影是他无法攻克的难题,他看姑娘时常感觉在看透明人,直接穿过她们美丽的皮囊看见了她们的身体构造。
陶溪和不一样。她说话都还说不利索时,他就抱着她爬过院墙。他也摸过她的小肚子,捏过她的腿肉……
她从小小的软软的一团长成如今这斯文恬静的模样,他从来没想过要用异性的眼光去看待她的身体。
她是洁白的、纯净的,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以及他心里不可亵玩的圣洁月光。
跟她发展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是在“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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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陶溪和的团队接到一则遭受职场不公平待遇的案例。上午,她挑了个时间和求助的女孩开电话会议。
一个半小时的沟通之后,陶溪和对刚结束一夜春光的方幼宜说:“她坚持要跟公司打官司。”
神思倦怠的方幼宜打了个哈欠,蹙眉道:“胜率很低,几乎为零,我不早就说过了嘛,她怎么还是这么轴?公司已经给了她最优选,拿一笔高额赔偿走人,她不亏的。”
陶溪和捂脸打趣她:“困成这样?昨夜战况一定很激烈吧?”
“很棒!”方幼宜又打了个哈欠,笑道:“是近两年的最佳体验了。”
她虽跟孟君宁争执了一晚上,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从打嘴炮延伸到打别的炮。直到滚完床单,他们才先偃旗息鼓。
陶溪和暗笑道:“那人呢,你给我留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