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不屑一笑:“淑妃娘娘你听好了,孤没任何威胁你们的必要,因为孤,可随时要了你们的性命。”他嚣张地扬起脸睥睨着淑妃:“远离朝堂?与世无争?这话你骗骗别人可以,想拿来骗孤,还是省省心吧。”
淑妃攥着帕子,绷着嘴唇,没吭声。
这些年她知道贤王为母子俩的处境鸣不平,表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一直有动作。
作为母亲,她自然是不想儿子趟这浑水,但作为前朝旧人,家仇国恨压身,她又如何不想掀翻这龌龊的皇权,对儿子的行为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端王阴鸷一笑:“魏云飞倒是对你们母子俩够忠心的,眼下你们母子俩能不能活,就看他回来后有何动作了,咱们都等着瞧吧。”
“你将贤王怎样了,他可是你三弟。”淑妃避开了他的话头,咬牙追问道。
“淑妃真是说笑了,在咱们皇家,连父子都没有,哪会有兄弟,至于贤王嘛,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端王说完哈哈大笑,继而沉下脸来,唤了声“来人”。
肖坤应声进殿:“殿下请吩咐。”
“将淑妃娘娘押进地宫吧。”端王慢斯条理地吩咐道。
只见肖坤朝外扬了扬手,便有四名侍卫入得殿内,将淑妃从手到脚牢牢禁锢住。
殿内的婢子太监吓得赶忙跪下,淑妃更是气得大喘:“赵予恒,你这是想将你父皇活活气死。”
端王幽幽一叹:“别叫孤赵予恒,该叫赵子央,孤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淑妃被押出殿门时沉声说道。
端王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提腿走了出去,走几步后又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储秀宫宫门,冷笑一声:“生在这个地方,不搏一搏,谁会有好结果呢?”
他重新坐回到步辇里,拨弄着手中的扳指,目光阴沉地投向同样阴沉的天空,咬了咬后牙槽,心里想着,李允与魏云飞找到了陈情书又能如何,他们若是有种,那就踏着前朝公主及其子的尸体掀翻这座朝堂吧。
想到这,他松开了摩挲扳指的手指,闭上了眼眸,仰头靠在了步辇上,面上似是疲惫,又似是得意。
另一厢,李允一行三人如期抵达上京,苏尚恩提前用信鸽获知消息,将他们安置在了城郊一栋暗桩住过的宅子里。
魏云飞刚安顿下来,便要出门去贤王府,苏尚恩一把拉住他:“别去了,贤王已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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