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喉头发紧,将脸埋在小姑娘的发间:“好,那哥哥多亲亲你。”说着他又在小姑娘的额际吻了吻。
但此时的婵儿又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发烫的身体恍如脆弱的陶瓷一般,一碰即碎。
李允心疼得心尖发颤,却又对此无能为力,唯有紧紧抱着这病弱的姑娘,是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
眼下,他只能先等着魏云飞那边的消息了。
魏云飞特意易了容,换了身小厮的衣裳,避人眼目地潜进了贤王的府邸。
贤王赵阔刚用完午食,正在书房翻阅文书准备小憩一会儿,冷不丁见魏云飞从后门处走进了屋内,他一愣:“怎的都没提前知会一声,可是有什么急事?”
魏云飞行了一礼:“禀王爷,确实有急事,小的来不及提前通禀,只能匆匆前来。”
“坐吧,且将事情细细说来。”贤王一向不急不徐,此时也静静坐在案桌前,等着魏云飞开口。
魏云飞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继而将近段发生在怡春楼的事情大概叙说了一番,尤其提到了林玉身边柳姑姑捣下的鬼,以及这次婵儿被端王下毒之事。
贤王听完后沉思了片刻,清贵的眉眼里溢出几缕冷光,“你且先行回去吧,本王会尽快联络太子妃,去打探消息的。”
魏云飞抱拳关切道:“王爷行事也要多加小心。”
“本王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勿挂心。”
“那小的先行告退。”魏云飞说完行了一礼,转身从书房的后门处溜了出去。
待魏云飞一走,贤王便唤来身边的侍卫高鸣,沉声吩咐道:“赶紧去东宫给太子妃递个口信,就说今日午时老地方见。”
高鸣面上浮出担忧:“王爷,这若是被端王发现,太危险了……”
贤王的语气仍然温和儒雅:“我让你去,你便去吧,别的事无须操心。”
高鸣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拳应“是”后出了书房。
贤王在长案前怔愣了好一会儿,继而轻轻拉开案桌下一个暗屉,对着幽黑的抽屉里默默盯视了片刻,这才伸手从那里面轻轻提起一根红色的络子。
络子中间环着一块玉佩,玉佩上用小楷刻了一个“林”字。
这是林玉出嫁前夜与他密会时送与他的,“见玉如见人”,林玉哽咽的声音恍如仍响在耳际。
那夜凄风冷雨,林玉哭得浑身发颤,那一阵阵的呜咽声混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得他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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