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恩不屑一笑:“李少主,你不也是一头狼吗?婵儿当初可是你养的活肉。”
李允的漆色眸子似乎瞬间黯下去,他拂起衣摆“嗖”地站起来,一声不吭地立了片刻,转身走了。
“喂,李少主怎的不理人啦,好歹出个声呗。”苏尚恩朝李允的背影嚷了一声,但没人理他。
从走廊路过的江妈妈见此情景“扑哧”笑了一声:“苏公子平时在姑娘们面前威风凛凛的,没想到在李少主面前尽是吃瘪。”
苏尚恩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江妈妈你怎么回事,不好好领着姑娘们去接客,在这偷听什么墙角。”
江妈妈不屑地瞥了瞥嘴,不再吱声,如今这怡春楼已被苏尚恩买下来,她若想混口饭吃,可不能与他硬碰硬。
这样想着时,她便甩着帕子款款离开,走了几米远后又扭头瞄了瞄东套间的方向,听闻那里藏着一名绝色女子,也不知是何等绝色,她倒想找机会瞧上一瞧。
此时李允已进入了东套间,红红与水琴刚收拾完屋子,婵儿也已洗漱完毕,头发半拢半散地披着,身上穿了套大红色中衣,看上去打眼得很。
“哥哥。”李允才进屋,婵儿便扑了过来,脑袋一偏贴在他胸前:“今日一整日都没见到哥哥。”
屋内的红红赶紧垂下了头,不敢多看。
水琴淡漠地看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开,面色绷得紧紧的,像是谁欠了她债似的。
她在十年前便知道这位少主不是个好人,如今眼见着婵儿一日日长大,竟也一日日与这位少主亲近得跟什么似的,她能不担心么。
再说了,今日住的这地儿又像个什么样子,红红年轻自然看不出,她已是年过四旬的人,又在太尉府待过不短的日子,一眼看出这怡春楼就是那下贱的烟花之地。
婵儿可是一清清白白的女子,怎能凭白无故住在这么个肮脏的地方,水琴想来胸口便堵着一口气。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自己一条贱命都被人家攥在手里,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底气为婵儿出头,除了冷一冷面色,别的她也干不了了,只能听天由命。
李允伸臂环住了婵儿,继而抬眼朝红红与水琴冷声吩咐:“先出去吧,你们的屋子苏公子已安排好了。”
两个仆从福了福身后,便躬身退出了屋子。
李允另一只手臂也环过来,揽住了婵儿纤细的腰,继而往胸前一收,小姑娘软软的身体霎时被他紧紧拥在了怀中。
那力度不小,婵儿几乎喘不过气,一张白皙的小脸被禁锢在李允的颈窝里,脆生生地问:“哥哥你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