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李允忍不住爆了粗口。
“请我喝顿好酒,我保证替你保密,不在江湖上乱说。”魏云飞耍起无赖来也是毫无底线。
李允压根不怕他乱说,但想到魏云飞初来山庄确实该让他喝顿好酒,于是嘴上便软下来:“行,今晚给你置办一桌好酒菜。”
“够意思。”魏云飞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晚餐,山庄的后厨大操大办了一场,除了鸽舍里养下的鸽子,将能杀的活禽都变成了桌上的珍馐,那酒也是也在树下埋了多年的老酒,一股脑摆到了魏云飞面前。
魏云飞嗜酒,自然喜不自胜,偏偏李允并不好酒,两人相对而坐时便少了该有的热络。
“你多少得喝点儿,不然实在太扫兴。”魏云飞拿过陶罐给李允倒酒。
李允斜了他一眼,也没拒绝,面色板正地说道:“我打算将婵儿带回上京。”
魏云飞盯着杯中缓缓满上来的酒水,微微一笑:“你小子的胆子还真是比天大。”倒满后他盖上陶罐:“说说你的法子。”
“没什么特别的法子,给婵儿换个身份而已,就说是我李允的亲妹妹。”
魏云飞将满上酒的酒杯放到李允跟前,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这事儿,若是没明月堂堂主帮你,怕是难成,宣德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明月堂堂主凭什么提着脑袋来帮你?”
李允面色阴沉地盯着魏云飞:“抓住义父的心病便可。”
“哦?”魏云飞饮了一口酒,不解地盯着李允。
“义父有个哥哥,叫宋庭礼,前朝禁卫军统领,朱慕西宫变那日,据说就是宋统领打开宫门将当时还是太尉的宣德帝迎进宫护驾,但最后不只是前朝皇帝死了,连禁卫军统领宋庭礼也被叛党杀了,这些年义父表面上对宣德帝是忠心耿耿,但内心里却一直对他大哥的死耿耿于怀,多次暗中派人调查当日事件,直到这几年宣德帝疑心渐重,他才收手不再调查,倘若义父知道皇上想追杀的宫变亲历者后代还活着,你说他要不要帮我。”
魏云飞举起酒杯瞪着李允:“原来你竟还将你义父盯得紧紧的?”他扑哧一笑:“宋庭轩那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说着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你愣着干嘛,喝。”
李允嘴上噙着邪魅,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两个大男人围着酒桌,一个在痛饮,一个在小酌,两人的面上皆有了醉意。
魏云飞舌头打结,额角发红:“你得陪我喝高兴了,我一高兴,说……说不定就为你引荐我背后的人。”说完他神秘地嘿嘿一笑,仰头倒空杯里的酒。
李允酒不上脸,面上依然白皙清俊,只是脑袋发沉,目光虚浮,所见之物皆摇摇晃晃立不住似的。
他伸着胳膊将酒杯举到魏云飞跟前,压低了声音:“云飞兄我告诉你,若我猜得没错,你那背后之人……定然……与前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