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从未听过这等言论,他脸上青白交错,脸色难看的厉害。
玉照扯着他的手,真怕这人晚上又借此机会欺负她:“呜呜呜,你别生气了,我是乱说的啦!我不该训斥她行了吧?!”
“华氏满嘴胡言,你如何也不会训斥错,你要是不喜,便叫她不要入宫了。”赵玄拿这人无奈,叹了口气,为自己哀伤起来。
日日都要被这小混蛋气死。
“可她不是太后侄女吗?”
“你还是皇后,自然可以。你本就聪慧,用人,赏人,处置人,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不会便交给女官来,如华氏这种心思不正的妇人,若非太后纵着,本也不该入宫。”
道长今日的话似乎有所深意,又似乎是在教导她。
教导自己?
那倒还是头一次。
玉照埋头在他怀里,有些闷闷道:“你今日怎么跟我说这种话.......”
赵玄不打算瞒她,微微俯身离她更近一些:“宝儿,朕过几日需离京一趟。”
玉照听见了窗外的风声,听到了宫人来回走动间衣袂摩擦的窸窣声。
她许久没说话,久到赵玄将她抱到了膝上坐着,从身后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单薄的后背。
“半月,最迟二十日便能回来。”
玉照有些不可置信,仿佛从没想过赵玄要离开宫里,要离开自己。
“什么事?”
“算不得大事,朕需要前往外地处置一人。”
赵玄往日总不会告诉玉照朝廷的事儿,可若真是玉照问起,哪怕再是机密事件,他也从不会瞒着,比如这次的事。
这次车渠胆敢背叛上主国,屡派海匪骚扰大齐边境,其重大原因便是车渠暗地里与某位皇亲有了勾结,被许了重利。
真要出兵平叛,本也无须皇帝御驾亲征。
大齐马背上打下的江山,自立国以来,皇族子孙都酷爱骑射,哪怕是皇帝,若是没有一番能拿的出手的平叛功绩,也名头不好听。
他并不需这些好听的名头加身,他自是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玉照总是怕这些的,能叫道长出京的,猜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好事。
她害怕的握紧了赵玄的手:“你难道也要跟舅舅一样去带兵打仗?你可是皇帝!”
赵玄揉了揉她的脸蛋:“这些小事,朕自然不会亲征,不骗你,不过是去处理谋逆之事,必须去一趟。”
倒是没有骂那些谋逆的藩王,赵玄了解那些藩王,设身处地的想想,他若只是一介藩王,会不会反?
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落到他手里,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谋逆,那是诛杀九族,该受千刀万剐的罪过。
“你安心待在宫里等着我回来,出宫可以,务必带好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