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巧,昨日长女才哭诉告状,今日梁王就......
成侯面上不禁带了些意外,梁王的倒霉叫他有几分喜不自胜,抬头偷偷看了龙椅上的帝王,这一眼险些将他吓出一声冷汗。
皇帝不知何时,沉默的看着自己方向,眼微阖着,看不清情绪,只觉得泛着冷意。
成侯顿时心惊胆战,立刻回忆起近日可有犯错之举?可有徇私之举?可是被人参了?
这种心惊胆战持续到退朝,见江都王被留下了单独往紫宸殿说话,成侯心中不禁推测,昨日长女跑出了府去了她舅舅府上,一直未归,莫不是穆从羲状告的梁王殿下?顺便也将自己给参了一道?
什么时候状告的?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他刻意走在最后,靠近江都王探问他:“王爷可知陛下要找王爷什么事?是否是梁王的事?”
朝中人见此都磨磨蹭蹭不打算那么快退下去,支起耳朵偷听。
江都王见此眼都没抬,只装作没听见。
成侯颇有些进退维谷,直觉过会儿江都王进去定会给他上眼药,他讪讪笑着,慈父一般:“昨日长女的事,有劳王爷转圜.......”
江都王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梁王的事,可不是我转圜的。”
见同僚纷纷袍袖遮嘴,甚至有好事者跟不懂的人解释二人间不为人知的关系,成侯只觉得面上无光,拿袖子遮住半张脸,满脸通红:“若是那孩子无事,叫她早日回府住着,父亲祖母尚在,哪有住去舅舅府上的道理,是吧?王爷?”
江都王撩了撩身上这件不甚舒服的衣袖,没心思与这蠢如猪狗的人扯皮。
打算直接走,成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穆从羲见此眉眼抽搐:“侯爷这是来杂耍的?这是朝堂之上,怕本王动手?”
周围朝臣早知这对的恩怨,往日见信安侯总是一副老神在在万般皆在预料之中的模样,如今见到江都王像老鼠见了猫,竟然胆怯至此,不禁笑出声来。
江都王言笑晏晏,瞧着举止清朗,往后殿去往紫宸殿,却还记得回头朗声骂他,人生的好看,骂人都叫人忍不住侧目。
“烂了肝的蠢东西,跟你家那毒妇狼狈为奸,外头怂窝里横。你且等着,今日本王是没空收拾你们,且掰着手指头数数看还有几日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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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江都王到了。”外边内侍通禀。
赵玄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一只绿皮鹦鹉,心思瞧着不在此间,闻言展眉道:“叫他进来。”
那只绿皮鹦鹉嘴里一时不停,尖叫起来:“陛下!江都王来了!江都王来了!”
“江都王来了!”
过了会儿殿门两侧内侍掀了帘子,江都王提步跨入殿内。
他一进门就低头给赵玄请安,半点不露出熟稔的神色,只因这般,才叫人摸不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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