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长公主也与兄弟姐妹一般,甚是风流。大齐本就民风开放,没什么从一而终的说法。
皇族的这群兄弟姐妹,除了赵玄,都是极其重欲,风流成性之人。
她更是女中翘楚,先帝宠溺女儿,公主们养的一个比一个娇贵,重华长公主十年间换了三个丈夫,就这还是明面上的,要不是太后这几年失了权势,她失了靠山,她连现在的丈夫都想换了。
饶是这般,重华长公主说起方才看到的一幕都红了脸。
她凑过去太后耳边悄声说:“我方才看见陛下脖颈上有红痕,耳后似乎还有......”
这话太后打死也不信,她瞥了眼长女,断言道:“定是你看错了,你以为他是肃清还是肃正?皇帝自小那个性子,他能容忍哪个女子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话太后都说不出口。
太后唏嘘道:“若真是这样,皇帝为何要瞒着,后宫可不曾听说有御女侍寝,哪里来的什么女人?”
重华长公主十分确定自己没看错,却也熟悉陛下的性子。两相矛盾之下,收回了自己方才的话。
“......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到底是年岁不小了,竟然眼睛不好使了,难不成是蚊虫叮咬的?”
她是太后长女,比下面三个弟弟都要大上不少。
太后骂她:“得了,你在哀家面前说老,是在指桑骂槐骂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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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是一日阳光极盛之时。
这日是玉照母亲的忌日,同样也是玉照的生辰。
生辰同忌日撞在了同一天,玉照活了十七年,没有操办过生辰宴,便是连及笄礼也没有大肆操办。
今年侯夫人倒是过来问她意思,问她打算如何办,是否同玉嫣往年一般,办个生辰宴约些小姐妹一同过府邸玩?
玉照回了说自己不办生辰宴,从不过生辰。
玉照从紫阳观回侯府来后,老夫人叫侍女送给了玉照百两银钱,说是不能叫她一个姑娘掏腰包,银两一切都是由侯府出。
还贴了自己的私房钱,给玉照母亲请了一尊神牌,让玉照在府里供上。
“郡主要是还活着,今年都有三十有四了......我老了,这两年倒是时常想起郡主的模样,天仙似的人便宜了峤儿。走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晃眼你都跟她一般大了。”
到底是两人缘分浅没做成几年的婆媳,老夫人心里其实也还念着玉照母亲,半真半假,说起玉照母亲时也当真生出了几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