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人还是个出家的道士,真是罪过。
成侯这日从官署出来的早,回府时正是用晚膳时间,他索性直接去了林氏院里用膳。
他入内时见玉嫣也在,玉嫣红着眼眶,见到成峤喊了一声爹爹,便扭过了头去。
林氏半倚在软塌上,面上隐隐有些羞色,一群婢子皆是风声鹤唳,半点不敢说话。
成侯奇怪,“怎么的?一个两个都是这般模样?可是今日入宫出了岔子?”
今日没听见府里传递给他的消息,他知晓无非是没成罢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成峤虽于朝政苦心钻研,却也不是那等积极钻取,企图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他自有他的傲气。
那日被母亲说的动了心,想过玉照若能入宫,他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后来想又觉得不妥。入宫只一条路走,若长女得幸育有龙子,那侯府可真是成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圣上当立之年尚无子息,过继嗣子的风声早传的沸沸扬扬,皇族中那些亲王,郡王,都盯着那个位子。
若成,侯府富贵至极,不成,祖宗基业全葬送于他手里。
可母亲那边不听劝说的模样,他也不好多加劝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玉嫣抹着眼泪哭道:“父亲去问问大姐姐去,问问她今日怎么说我们的。”
林氏呵斥她:“那是你长姊,怎么如此没大没小的!”
玉嫣的侍女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告状道:“侯爷替我家姑娘做主吧!今日大姑娘言语无状,骂我家姑娘就算了,连夫人一并骂了去,甚至连老夫人那边也敢犟嘴。”
成侯听了眉头越蹙越紧,他却不也不是个清白不分的,一双眸子看向林氏,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成侯成峤,年轻时是大齐出名的美男子,言行举止都能引得贵族男子争相相仿,那亡妻江都郡主,更有公主,郡主县主之流趋之若鹜。
便是成侯这把年岁,丝毫不显得颓废中年之姿,反而风雅更盛。
林氏当初便是看中了他的这番模样。
林氏道:“上次魏国公太夫人过府来,我立刻差人去找大姑娘过来陪着,可不巧大姑娘去了观里。侯爷也知顾太夫人素来是喜欢玉嫣的,她是贵客,我便只能叫玉嫣陪着,才不算是失了礼,谁知恰好魏国公来了,便与玉嫣说了几句话。大姑娘许是听了旁人闲言碎语,误会了玉嫣,觉得她......”
成侯在林氏面上巡了两圈,瞧不出什么来,带了几分安抚:“那孩子越大越不知分寸,你是她母亲,只管教训她便是,无需顾忌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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