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怀疑,温浪是冠军侯从外面捡回的野孩子。
陆南风噗嗤一笑,“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温家正当备受帝王信任,若是能和温家联姻,王爷还怕不能在京城安安稳稳的住下么?”
陆南风一言,让西南王如醍醐灌顶。
说实话,现如今,四大藩王都没有任何野心了,能活着就是胜利。
西南王:“……”有道理啊!
他顺着视线望过去,就见温浪左手一只大雁,右手一坛子酒,这厮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玉/钩/束/腰,身段颀长修韧,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五官立挺清晰,气质尚好,可不知为何,整体瞧上去,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西南王蹙着眉,怎么看温浪都觉得不太顺眼。
“伯父!陆兄也在啊,正好今日咱们几个痛快喝上几杯!”温浪咧出一嘴大白牙。
西南王眸光更沉,这厮还是不笑的时候能入眼,可这一笑就显得憨傻了。
大雁交给了小厮,温浪自行落座,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那小厮一看大雁肥/美/浑/圆,还以为是温二公子带来的下酒菜,这便直接送去了后厨。
陆南风是个爱说闲话的,温浪亦然,这二人聚在一起,再加上小酒配花生,足可以将整个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说一遍。
西南王“被迫”倾听。
就这样,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知道了全京城权贵的那些破事。尤其是关于皇上近日来的失常。
后厨端上了刚刚出锅的红烧大雁,三位借酒阔谈,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烧鸡,下筷时毫不拖泥带水。
等到醉酒微酣,温浪打算离开,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桩十分重要的事,但具体是何事,着实寻思不起来。
温浪哼着小曲儿骑在马背上,这还没离开巷子,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一看见嘉晨,温浪眼睛里几乎冒出粉红色泡泡,“郡主!你……你怎的在此?啊!我知道了,你定是舍不得我,你是不是在怪我没去看你?我也无法,都怨你父亲盯得太紧。”
嘉晨年纪不小了,而今已不打算再入宫为妃,她算是看明白了,除却温舒瑶之外,其他女子入了宫,和守寡没甚两样。
她为人强势,诸如温玉这类男子,她根本降服不了,她也不会轻易臣服任何人。
倒是温浪挺合适。
嘉晨的人已打探到这厮今日是来登门提亲的,可她在闺房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消息。
结果……
提亲所用的大雁被当做了下酒菜,这厮却对提亲一事只字不提,原本嘉晨郡主对温浪的死缠烂打已是习以为常,并且有些厌烦。
而此时此刻,她却又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见温浪醉态百出,嘉晨又开始怀疑,这厮根本算不得良配。
“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丢下一句,嘉晨直接纵身一跃,翻墙而过。
温浪僵了,完全不明所以。
今日,郡主为何又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