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算,他身上的三道伤口,皆是因她而起。
楚湛拧眉,忽略掉了楚凌风提及过的“桃花劫”,他冷声问:“说,有何事?”
冷川如实回禀:“皇上,西南王不日即将入京,且还带上了嘉晨郡主。”
【西南王支持了皇上起兵,那嘉晨郡主又爱慕皇上,这次八成是来逼婚的。】
楚湛:“……”
他与西南王是利益交换,和儿女情长有何干系?!他若是真对嘉晨郡主有意,早就在攻入京城之前,就会索性娶了她,以得到西南王的全力支持。
他愈发反感用男女之事来稳固权势这种手段。
显然,他身边的近臣,比他还要操心。
楚湛语气清冷:“西南王几时到?”
冷川:“按着目前进度,约莫七日后。”
楚湛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语气不明:“朕知道了。”
帝王在西南也有自己的眼线,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提前知道西南王入京了。
这一个个藩王,还真是太过自负!
*
回到内殿,楚湛径直走向温舒瑶,夺了她手中话本,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软榻上拉起。
男人身上有伤,但做这一切游刃有余。
动作粗鲁,眼神与语气异常温柔,“小东西,你也不怕坏了眼睛,时辰不早了,同朕一块歇息吧。”
话本落地,被楚湛踩了一脚。
温舒瑶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被男人禁锢着手腕,被迫往龙榻边走。
【皇上情绪不对劲,是因着西南王也同样未经召见,就擅自入京一事吧?爹爹早就说过,撤藩才是长久之计,可惜先帝不听忠言。】
【以我看,这正好是对藩王发难的时机。师父说过,这世间的所有事情,皆有正反两面,只要手段得当,弊也能转变为利。】
【看来,皇上这阵子有的忙了。】
【龙体还能支撑得住么?】
楚湛如今窥探温舒瑶的心思,已能做到心平气和。
他的龙体当然撑得住!
他和她,这余生漫漫,还有太多事不曾尝试。
上了榻,楚湛长臂一挥,银钩晃动,轻纱幔帐落地,隔绝了内殿烛火。
幔帐内无疑是喷香的,在帝王寝宫住得久了,让温舒瑶开始误以为,她也可以变成一个精致喷香的女子。
温舒瑶睡在里侧,偌大的龙榻足可以容纳四五个成年男女,这个时节根本无需盖被褥,温舒瑶转过身去,滚了两圈,滚到了床榻最里侧。
楚湛:“……再滚回来。”
温舒瑶本想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帝王身子不适,她自是不能与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