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罢,”宫珏又道:“承誉伯与府上大公子近日也没甚公务,就一同调查此事好了。”
余氏:“…………”
余氏欲哭无泪。
这分明,分明是在威胁他们,若不给孟晚陶一个公道,就要让伯爷和大公子好看。
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纰漏,平日里,也没人会揪着,可若是摄政王非要让他们不好过,那他们真的只能等死了。
余氏知道,摄政王是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要给孟晚陶撑腰,她就是诅咒发誓,甚至立刻死在当场,也不顶用。
意识到这一点儿时,余氏肩膀顿时就垮了,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生机。
她只愣了片刻,便认了这事:“王爷既想得如此周到,臣妇自无不可。”
余氏认了,老夫人却是不肯。
“本就是意外之故,”老夫人脸色虽然也很难看,但到底心肠硬:“王爷这是……”
只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氏捂住了嘴巴。
“母亲大病初愈,”余氏忙解释道:“记忆不清晰了,臣妇这就带母亲回去好生休养,王爷的吩咐臣妇也会儿伯爷说的,这便告辞了。”
老夫人没想到余氏竟然这么大胆,气得脸都红了,可余氏力气实在是太大,她挣不开不说,也不想如此丢脸只能小幅度让她松手。
余氏却是铁了心,坚决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免得带着他们一起去死。
得了宫珏的应允后,她便示意下人,以扶为拖,把人给带上了车。
老夫人和余氏一走,外面那些远远地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也马上四散。
看伯爵府的热闹可以,可,谁敢看摄政王的热闹啊?
这一下,铺子里可安静了。
孟晚陶都觉得安静得有些不太自在,她朝外面看了看,这才转头看向宫珏:“你没上朝么?”
“上了,”宫珏道:“特意出宫看你。”
孟晚陶先是一愣,然后抿起嘴角笑了:“谢谢你。”
谢谢你特意过来,给我撑腰。
宫珏眉头轻扬:“谢?你打算怎么谢?”
孟晚陶:“……”
她笑了:“你想让我怎么谢?”
在余氏她们走后,其他人也都自觉地从铺子里退出去,此时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听到她这话,宫珏想了想:“先留着,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他过来本就是给她撑腰的,这谢礼本就是意外之物,他确实没想好。
难得得个谢礼,他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好罢,”孟晚陶笑着道:“那就先保留着。”
话落,她又道:“其实你今日不用特意过来的,我自己能应付。”
她一不在乎名利,二不在乎脸面,之前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让老夫人不得不退让,更不用说现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