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渠:“?”
他马上跪下。
宫珏面色森寒,冷冷道:“太后既喜欢热闹,那就多送她点热闹,让她好好热闹热闹。”
李渠:“……是。”
话落,他便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当天夜里,摄政王府彻夜无眠忙着给他们未来的王妃准备礼物时,宫里也分外喧闹。
太后心腹,于总管在睡梦中被人杀了,被起夜的小皇帝看到血腥,吓得昏过去后,后半夜便起了梦魇,一直发着高热。
又是命案,又是惊吓到皇帝,宫里简直人仰马翻。
太后刚睡下没多久,便急匆匆往承乾宫赶,下午以及晚上都难掩喜色的脸,此时难看几看了。
宫珏!
定然是他!
这个疯子,竟然敢在宫里动手,还敢吓皇上!
他这分明是在警告她!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
太后又急又怒,往承乾宫的路上,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已经彻底撕破脸,不能再留他了!要不然,不定哪日他们母子就身首异处了!
宫里遭遇行凶,死的还是太后的心腹,这事明眼人都知道,定然是摄政王的人干的,可没证据,谁也不敢乱说。
禁卫军四处盘查,寻找凶手,皇帝又一直高热不退,宫里都乱成了一团。
偏偏这日早朝,摄政王也告假不来,太后又在守着皇上,大殿内,可谓是群龙无首,原本还因着凶杀案和皇上尚昏迷不醒,都克制着,但慢慢的,两派人便在大殿上互相骂起来。
就在宫里朝堂混乱不已时,一支八十驾的队伍,满载各式名贵珍品,从摄政王府出发,浩浩荡荡出城,前往城郊孟晚陶的庄子。
摄政王府的车架,又如此隆重,本就极扎眼。
满京城都忍不住凑过来看热闹。
这一看,可是了不得。
八十驾的名贵珍品,主街上,一眼都看不到头,全都是是送去承誉伯府城郊的庄子上,给孟晚陶的。
原本昨日就太后赐婚一事凑热闹,等着瞧好戏的众人,看到这排场,登时就傻眼了。
哪怕只是事不关己只旁观的一众人,也都被今日的架势给震惊到了。
摄政王竟然对赐婚一事没有丝毫不悦?还、还这样看重承誉伯府三小姐孟晚陶?
除却知道内情的翌阳郡主,还有赵元秋等人,其他人都快惊掉了下巴。
原本因着宫里出了命案,小皇帝还高热不止,再加上昨日的赐婚,一大早满京城就杂噪不休,但摄政王这些车架一出,所有人的焦点全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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