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忙道:“奴才遵旨,明日一早,奴才便去传旨。”
想到宫珏,想到他今日会如何恼怒,太后又笑了起来:“嗯,天晚了,哀家去看看皇帝。”
于公公忙扶着太后前往承乾宫:“皇上这个时辰应当已经睡了。”
太后嗯了一声,瞧了眼灯光下飞舞的飘雪,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
打从接了赐婚的懿旨,孟晚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小瓷她们也是一样,庄子离京城又远,自然不知道这道懿旨在城里引起了多么大的风波,孟晚陶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人怜悯笑话的对象。
她看着宫珏。
头上、身上,落满了雪。
还这样说?
孟晚陶又生气,又心疼,瞪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走过去,拍掉他身上的雪,把大氅往他身上一披,冷冷道:
“生!”
刚刚翘起嘴角的宫珏:“……”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宫珏嘴角的笑消失,眉心微微拧着,小声解释:“你不能问都不问就不理我。”
孟晚陶抬头看着他。
说实话,她看着这张脸,心情极其复杂,甚至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还有就是——距离感。
陌生倒是不可能陌生,毕竟他们认识了那么久。
可距离感却是实打实的。
“我问了,”孟晚陶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但你并没有说,我只当你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看来,我才是蠢不可及。”
宫珏脸色微变:“对不起。”
孟晚陶:“……”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对不起?
宫珏在跟她道歉?
她听错了么?
难不成剧情崩了,宫珏的人设也跟着崩了?
孟晚陶心情一时间负责地无法形容。
看了他半晌,孟晚陶侧身:“进来罢。”
宫珏双眼一亮。
孟晚陶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道:“吃了饭,就走罢,让人看到,还以为我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呢。”
宫珏眼神黯了黯,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道:“你晚饭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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