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凝滞。
孟晚陶自然也没再提大氅的事,只能裹着大氅,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自己一如往常。
只不过身上的大氅带了宫珏体温,温暖清晰地传来,还有大氅上沾染的宫珏身上清淡的香味,让孟晚陶十足地煎熬。
她咬着唇,第一次觉得,这路……怎么这么长啊!
以往从庄子到京城,要走上快一个时辰,她都从没觉得路远。
可这一次她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慌乱。
车厢统共就这么大,宫珏又一直留意着她,她此刻的僵硬不自在,宫珏一清二楚。
再想到刚刚他手按在她手上时,她下意识的挣扎……宫珏下颌越绷越紧。
刚刚还是黏腻的喘不上气,不知怎的,孟晚陶突然觉得车厢里气氛有些冷。
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真的冷,她不自觉抖了下,把身上的大氅又裹紧了些,甚至还把下巴埋进了厚实毛绒绒的大氅里。
这一埋,属于宫珏的独特的气息再次袭来。
孟晚陶:“……”
要死了!
她脑子嗡一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头皮发麻的同时,还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通遍四肢百骸。
只是她太紧张了,并没有发觉,更没有反应过来。
见她越来越不自在,宫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胸口处有股闷闷的,让他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隐隐的还有股针扎的疼。
宫珏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
刚刚,他吓到她了。
他缓缓眨了眨眼,在心里吐了一口气,勉力稳住胸腔不住翻涌的戾气,主动开口,缓和了车厢里的诡异气氛:
“今日宴上可还顺利?”他语气平静。
孟晚陶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宫珏正好也抬眼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接,孟晚陶:“……”
她忙收回视线,佯装镇定道:“还好。”
宫珏觉得胸腔里翻涌的更厉害了,他眉心都跟着蹙起。
“那就好,”但开口,说出的话,依然平静:“有发生什么趣事么?”
孟晚陶:“……有个小插曲罢。”
宫珏原本要等她继续说,但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继续的声音,便应了一声:“是什么?”
他语气实在平静,跟平日里一个样,嗓音还很好听,孟晚陶不自觉放松下来。
“就是,我刚刚提的羽儿小姐……”孟晚陶想起今日在侯府的事,便更加放松了,同宫珏说起她是如何偶遇的羽儿,又是如何碰上的孟锦瑶孟锦珊,以及如何一句话没说就让两人再不敢来招惹她,到她发现羽儿的身份这离奇事件的全部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