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秦氏这么一提,眼前的浓云登时就被拨开。
老夫人心里了打算,面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老大媳妇你去准备一下,”她对余氏道:“现在就去找她,让她今日必须回府。”
余氏一听这话,眼前就是一黑。
就算亲事拿捏住了孟晚陶,那也是好好商量,这般强势,那丫头尤其倔,且不说到时候会怎样,她真这样说了,当场没脸的指定是她。
她没忍住,拧着眉头看了老二媳妇一眼。
秦氏对上她的目光,面色稍稍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佯装不知地移开了视线。
孟晚陶不好惹,她当然知道,可她又不是伯爵府女主人,她没扛这个殊荣,自然也不用去担这份风险。
见秦氏移开视线,余氏心里怄得要死。
可事情还是得解决,她压着心底的不痛快,回老夫人的话:“她若不回呢?”
老夫人一听就来气,让余氏去办个事就办成这样?以前瞧着怪妥贴,这一碰上事,竟这般不中用?
一个小丫头,还没法子了?
“不回就告诉她,”老夫人怒道:“她的亲事,休想伯爵府给她做主,看满京城勋贵人家,哪个会要她。”
余氏沉默片刻,又道:“母亲话虽在理,但若她不在乎呢?若真有人家越过伯爵府直接找上她呢?”
老夫人沉着脸道:“满京城有这样的人家?哪家女儿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个私定终身的女子回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她这话说完,屋内登时静了。
老夫人这口郁气顺过去,也反应过来。
哪会没有?
她家不就有个现成的血淋淋的例子?
孟司壤跟凤潇不就是私定终生,闹得家宅不宁,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搅的满府上下不得安生……
老夫人脸色一时间奇差无比,她狠狠拍了几下床沿:“造孽啊!”
屋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剩老夫人恨恨的骂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收了声,冷着脸对余氏道:“你去寻几家人家,寻到了告诉我,我亲自给她做主,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余氏原本想的就是这样做做妥帖。
那丫头摆明了不吃惯常的那一套,找她商量,根本没用,就直接定下来,任她再倔再能闹,定下人家来,她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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