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冷淡,这是森寒。
他们甚至觉得,但凡敢耽搁个瞬息,他们就得脑袋搬家。
三人忙就开始搬柿子。
小瓷刚刚忙着看一堆堆的柿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现,看完了柿子跑过来帮小姐时,见小姐脸有点红,还奇怪道:“小姐,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累着了不舒服?”
正在忙活的孟晚陶脚步一顿。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问:“红了么?”
说着,她下意识看了宫珏一眼。
听到小瓷这话,也停下脚步的宫珏恰好抬头。
两人视线相接。
孟晚陶:“……”
宫珏:“?”
小瓷重重点头:“嗯,真的红了!哎呀是不是被石灰烧到了呀,小姐你快、快点去洗洗脸。”
孟晚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尴尬,明明往日里也没在意过这种规矩,而且宫珏明显也没旁的意思,他虽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个人经历和生活的磋磨,不能单单以普遍大众的标准来评价,明显他也是不在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尝尝来她们这里吃饭,帮忙,有时一待就是一天。
人家明显就只是把她当朋友而已。
她在这儿尴尬个什么劲啊!
想通了这些,那裹挟着孟晚陶的束缚感突然就没了,她冲宫珏大方笑笑,而后收回视线对小瓷道:“可能罢,我去洗洗,你跟他们说把柿子放在哪里,怎么清洗削皮,去库里把干净的筐和簸箩拿出来……”
小瓷不疑有他,点头应下后,就忙去指挥李渠他们了。
宫珏看着孟晚陶这一系列的转变,眉心微微拢起。
刚刚,她是什么意思?
宫珏没太懂,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刚刚的心理,那种奇奇怪怪的诡异感,实在奇怪。
他想了好片刻,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洗过脸后,脸上的热意和红晕总算消了下去,孟晚陶看了看手边脏了一大块的帕子,想了想,洗干净了晾上——等干了就还给他。
她回来的时候,这边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上了。
宫珏说得没错,李渠他们三个果然削得一手好柿子皮。
又薄又快,刀在他们手中,简直就像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非常灵活。
孟晚陶又惊讶又开心。
这样子的话,那用不了几天这些柿子就都能处理完了。
虽然柿饼子不如其他能卖钱,但胜在量大,走量也不少钱呢!
日头已经挂到了头顶,宫珏这个时辰过来,肯定没吃午饭,李渠他们三个人定然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