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气息有些重,呼吸的频率低缓。
贺宴辞。“阮阮,有没有觉得呼吸不顺畅,要不要我把氧气来过来吸一吸?”
温阮摇了摇头,慢慢地合上眼眸。
贺宴辞大手伸进被子,找到她的手,握在手心,无声的在一旁陪伴。
四十分钟后,医生被远叔接到别墅,给温阮做了一个简单检查。
“贺先生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热感冒引起,有一点低烧。开两副中药跟西药一起混合吃,没几天就会好。”
贺宴辞送医生下楼,折回卧室,温阮半坐半躺在床头,小脸都快皱到一块去了,苦大仇深似的。
贺宴辞紧锁的眉头稍有缓和,在床边坐下,“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
温阮没精神,没回。
贺宴辞曲指刮了下她的鼻梁,“不喜欢吃药也得吃,谁让你感冒了呢。”
贺宴辞手背碰了下玻璃杯壁,水温始终,他拿了一旁的药,按照医生给的剂量,剥了几颗胶囊,“来,我们先把西药吃了。”
温阮很配合的吃了。
贺宴辞面上扯了个淡笑,“躺下休息一会,醒来就好了。”
温阮睡下之后,贺宴辞在床边坐了会。
然后起身往外走,合上卧室门,到书房回温父先前还有打来的未接电话。
温父先问,“阮阮没事吧?”
贺宴辞:“不是什么大问题,热感冒。”大概还有伤心过度的成分。
温父叹了叹气,“那就好,她们母女俩还真是要病一起病倒了。医生说你妈是气急攻心外加热感冒,开了两副活气血和疏肝理气的中药。这母女俩怄起气来,一个脾气,谁也不让谁半分。”
贺宴辞拧眉,“过了这阵就好了,先让他们彼此都冷静一下。想通就没事了。您好好照顾妈,阮阮这里不要担心,有我。”
有贺宴辞照顾,温父当然是放心的,“是的。母女没隔夜仇。你妈今天说的话确实重了些,你多宽慰阮阮一些。不过,你妈她也不容易。”温父在卧室阳台上,他看去远方点点星光处,他这辈子欠了妻子很多,所以很多事他都依妻子的性子来。
“我明白。但,爸,阮阮很热爱编剧这份工作,换句话说创作是阮阮生命里的信仰。每次提到有关创作的东西,阮阮眼里都闪烁着不同程度的光,我不希望她眼底的这束光败落,希望爸妈能理解。”
温父沉默片刻,说,“我会劝劝你妈。”
贺宴辞紧绷的面部缓和些许:“谢谢爸。暂时不要跟妈讲阮阮生病的事,我怕妈着急。”
温父:“好。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你妈表面上没什么,言里言外还是有点担心阮阮的状态。”
贺宴辞淡笑:“嗯。妈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阮阮那边我也会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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