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那些的不明白,逐渐展开,明朗。
挑染、皮带扣雕刻。
齐蓝奚要是白天在商场的怀疑只属于猜测,那刻这一刻她无比明白,能个商场顶层只为她一人服务的那个宛如民国时期的极美女子,就是贺宴辞的新婚太太,温家那位娇柔多病的大小姐。
齐蓝奚的手指跟着心头紧了紧。
她不得不承认一点,那位温家大小姐并不是她以为的病恹恹花瓶,有她独特魅力,她身上那种独有的娇贵和深闺气质,是她永远都学不会,也做不到的。
她明显感觉到,贺宴辞提到那位温大小姐,他的太太,他一向淡漠可以称得上薄情的眸子里,竟然看上去那么有温度,那么温情。
并不想程敛他们所说的那样讨厌。
贺宴辞的话并没有停下,“阮阮,前些天嫌弃我衣服太单调,没什么情调,跟她走在一块儿,她嫌我年龄大。今天白天买了一堆领带夹,来衬托我的领带。粗略的算了算少说也有几十枚。我以为让我几个月不重样。仔细盘问,是给气了。”
齐蓝奚嘴角颤了颤,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贺宴辞话有所指。
齐蓝奚抬眸对上贺宴辞冷眸,冷笑道,“贺总这是亲自下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大小姐受了什么委屈,需要来替她找场子了?今天我的确是看上了一枚Anan小姐为温小姐准备的领带夹。我是征求过温小姐同意的,是温大小姐临时改变主意。没成想温大小姐这事也还需要贺总亲自找场子。”
“她不需要。她真想要计较起来,你不是她的对手。”贺宴辞语气冷漠,拉开抽屉。
“......”齐蓝奚。
贺宴辞从抽屉里取出了两份文件,推到齐蓝奚面前,“有些事,不是她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我作为她的丈夫,该尽到一个丈夫应该保证的安全感。”
“你一直知道对不对?”齐蓝奚抿了抿唇,好笑,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原来他一清二楚,“你还选择了装糊涂。”
“装糊涂没必要,而是不想彼此难堪。”贺宴辞沉稳的嗓音很冷,胜过寒冬。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集,更没有暧昧行为。”贺宴辞深眸里夹一层冷意。
是,她比谁都要清楚。
别说暧昧举动,这些年一次性跟她讲的话,都没这半个小时多,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温阮。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机会,就如严钺说,贺宴辞在商场上是一个何其杀伐果断的人,在感情上不可能拖泥带水,如果真不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受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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