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缘很难过,结婚这么久了,商榷还是不怎么了解她,她不是那种人?
“那今天晚上吃什么?记得做影月的份,他来的时候管家说他一点饭都没吃,该饿坏了。”
商榷很委屈:“你让我给他做饭?”
“是给我做,顺便多做一点留给他。”
虽然如此,商榷还是很不乐意,他只想做饭给小缘吃,最好是当着辛圣一的面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成果,凭什么给穆影月占这个便宜?但小缘说了,穆影月就跟个小孩一样,商榷也不好表现的太不大度,男人不能太小家子气,他可不像辛圣一,话里话外夹枪带棍,一看就是个被抛弃的怨夫。
小缘不要他,他才阴阳怪气,要是小缘还留在洛城,或是愿意让他跟来,辛圣一还会那样?
这样一想,商董顿时感觉自己又占领了高地,缠着戚缘要了一个吻,这才脱下西装外套拿围裙进厨房。
戚缘吻他时,眼角余光似乎瞧见小鹿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笨蛋就是笨蛋,连装睡都显得很虚假,睫毛颤个不停,谁会以为他在睡觉?
“醒了就起来,去洗把脸,卫生间的抽屉里有一次性牙刷,可以先用。”
穆影月这才悄悄睁开眼睛,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桃花一般,眼睫上甚至沾染了浅浅水汽,显然是看见了她亲吻商榷,难过的想要哭了。
戚缘没说话,看着他。
那泪珠要掉不掉,最后硬是被穆影月自己眨了回去,看样子他有把戚缘的话听进去——眼泪是属于她的东西,没有得到允许,就不可以哭。
戚缘满意了,伸手把他拉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去吧。”
穆影月一步三回头,打开卧室门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小缘身上的味道!
他躁动不安的心绪在这样的气味中慢慢平和,小缘的房间很干净,没有多余的装饰,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她的床,看起来好软。
穆影月悄悄看了眼门口,走到戚缘的床前,一点点蹭过去,快速躺了一下,生怕被发现又赶紧爬起来,心虚的眼睛直眨。
不过他很快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在卫生间看见了小缘牙杯旁的另一个灰色牙杯,一看就不是她的。
除了牙杯外,还有剃须刀跟刮胡水以及一块同色毛巾,和小缘的挂在一起。
穆影月弯腰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找出一次性纸杯跟牙刷,他不喜欢这里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所以刷牙时,他稚气地把两个牙杯分开,小缘的放到最左边,商榷的被放到了最右边,甚至在看到马桶时,穆影月拿起了商榷的牙刷,想在马桶里涮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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