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谢府一家又搬回了清水村,就住在老宅里。而何氏因为谢归宗的事情,气坏身子,直接中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过后来又好了。
何氏早晨起床,发现自己突然无法说话,惊恐得撞翻了房间里的圆凳。
昨天古怪地从床上摔下去之后,她就发不出声音,还以为自己只是一时不小心摔了一下,心里惶恐才说不出话。但为什么都过了一晚上了还是无法出声!
她惊惶地抓住谢全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嗯!嗯!嗯!”
谢全被她吵醒,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你又在闹腾什么?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如儿房里过夜。”
如儿是谢全前几年迎进门的妾室,性格温婉,会做一手好菜。
何氏又气又恨,抱住他的脑袋示意他看自己,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谢全愣了半晌,不确定的问:“你是想说,你说不了话?”
杜氏连连点头,眼睛里透出深刻的惊惧和强烈的不安。她早心里嘶吼着:是你那小妾做的,一定是她在菜里下毒了。
但她既说不出话,又不能写字,只能焦躁地对谢全做出各种莫名所以的手势。
“怎么会这样……”谢全根本没有看她在比划什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是不是着凉了才塞了喉咙?罢了,过一会儿让钱大夫给你看看。”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何氏,生平第一次用怨恨的目光瞪着他。
何氏蓦然而起侧身压着谢全,拼命在他身上捶打抓挠。
谢全愕然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狼狈地躲闪着她的双手,怒吼道:“你疯了!”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得多,他两手一推,将何氏跌回床上,他快速下床,阴沉地盯着满脸泪水的何氏,厌恶地道:“一大早上发什么疯!”
说罢,他便甩袖离开,转身进了如儿的房间。
如儿靠在床头,正给三个月的女儿喂奶,见谢全进来,脸一红,忙用被子隔开他的目光。
“全郎,你这是……没事吧?”
谢全摸了摸被抓伤的脸,走过去搂住她的肩。如儿生孩子后比以前更多一份韵味,他越看越喜欢。
“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无理取闹!”
如儿微微一笑,靠在他肩上,没说什么。不用他做什么,谢全就对何氏生了反感,她喜闻乐见。
家里唯一的丫鬟小彩做好早饭,将饭菜端上桌。
何氏肿着一双眼出现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什么,幽暗的双眼泛着令人发寒的光芒。
几人还没端上饭碗,一个俊朗的身影在院门口出现,不疾不徐的走进屋内。
何氏看清来人,霍然起身,凶狠地冲过去,喉咙发出“啊啊”的声音。
何氏:阿叙,你快看看娘,娘生病了,快带娘去看大夫。